筝抬起,似乎从她的话语中读了几分落寞。
只见崔渐的话音未落,筝骤然拉起她的手臂,亦如从前般定,“儿,事已经过去了。所有的前因后果,我也都与老五见面时说明,你可知,他在听到这些事后说了句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崔渐心忐忑,她想象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筝却带着她,走去院中,在那槐香最的墙角坐,“老五说,你很勇敢。你是他见过的,最勇敢的女郎。他还让我告诉你,他会遵守和你的约定,永远都不会忘。”
弯起的嘴角上,有一双泪的,崔渐颤颤地不说话。筝继而又言,“所以,老五后天征,儿你会去送他吗?”
后天……
崔渐默默被太史筝握的手背,有些犹豫。
筝见状劝:“儿,无论你现在是怎么想的,但在老五征之前,你就遂了他的心愿让赵郎中给你瞧瞧。如此,也好叫他安心到渭州去,莫有牵挂。”
一个神示意,赵南星上了前。崔渐便也渐渐抬起手腕,搁在了石桌。
她不想让夏不愚多牵挂。
而后,赵郎中为崔渐认真诊治过,敛容回禀说:“小娘已无大碍,除却有些气虚外,无甚异常。开些补中益气的方,调养些时日,便可无碍。少夫人不必担忧。”
崔渐收起手腕,缓和不少,瞧她听了赵南星的话,同太史筝谢:“这些时日,若非嫂嫂细心照拂,我也不会好得这么利落。儿,在这儿谢过嫂嫂。”
筝摇摇,“诶,儿,你说得这是什么话?咱们都是一家人,照顾不是应该?更何况——”
她很有可能成为我们老五的媳妇。
筝话说一半,看了赵南星,生生将话咽了去。她是怕这赵郎中在夏家老太太面前讲,那家的老太太平日里瞧着和蔼慈善,其实也不是个善茬。崔渐却不明所以:“更何况什么?”
筝咧嘴大笑,没去接茬。
她转眸就跟赵南星话:“赵郎中,我这月余凭白大增,腰都了不少。其他的倒是没什么,就是有些犯困,您能否帮我也瞧瞧,我这般到底是正常还是何缘故?”
赵南星只看病不其他,将军府里行走侍奉,她看惯了,习以为常了。自是对他们的话,无甚兴趣。赵南星闻言又将收起的脉枕掏,沉声说:“请吧,少夫人。”
崔渐也隐隐有些担忧。
她与太史筝一块坐在石桌的对面,聚会神地盯着赵南星诊治。
谁料,赵南星竟半晌皱着眉,怎么也不声。急得太史筝几度言又止,不禁犯起了嘀咕:坏了,该不会真有什么病吧!我这就是随便找个由问问,怎么还摊上大病了?
我…我可还年轻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