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送。”
骑的少年,护送着少女的车缓缓向前,二人隔着一竹窗,默而无言。可殊不知,孤坐其中的少女,时不时在向外张望,崔渐在望夏不愚那张明朗的脸。
风不经意掀起竹帘,夏不愚转过看见了一双沉静的。
这一次崔渐忘记闪躲,目不转睛将他凝望。
车窗外隔着刚刚好的距离,夏不愚牵着缰绳,随着骏的行走而晃动着背脊,他看着少女的睛,忽而沉声相问:“儿妹妹,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?”
有,有很多话想说。
崔渐陷沉默,她又将偏了过去。
他们才刚相识,前的儿郎便要奔赴自己的远方。而自己也是祸事缠,前方面对着的,更是未知的结局。她不知自己有没有能力,扭转局面,改变被母亲敲定的命运。
所以她便不敢开,与夏不愚聊聊天。崔渐在车摇摇,夏不愚只好驾徐徐行路。
可行半晌,崔渐却忽然唤了声:“愚哥儿。”
夏不愚回望,崔渐复说:“我可以这么唤你吗?”
夏不愚惊讶于崔渐的大胆,可她分明是个腼腆害羞的人啊——这女郎好生有趣。
只瞧夏不愚惊讶之余,笑着应了声:“当然可以。”
崔渐这才放防备,与夏不愚说:“谢谢那日你在礼前手相救,那天你走的匆忙,我一直也没顾上与你声谢。愚哥儿,谢谢你。”
风恰时拂面,夏不愚接起崔渐的话,“那日是我有错在先,儿妹妹不必谢我,倒是我该抱歉。”
天光烈烈,
二人相识一笑,谁也再未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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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近伯府的那个路,夏不愚为了避嫌,就将人送到了这儿。崔渐与之别,中满是不舍,可不舍又能如何?缘分并未将她眷顾,她大抵与夏不愚就走到这里。
随着蹄声响起,
车与驾的少年开始朝着不同的方向行去。
崔渐却回眸看着夏不愚离去的背影,猛地放大声音朝车夫唤:“停一停。”
骤然勒的声音,留住了少年扬起的鞭。
夏不愚不明所以地回眸,只见崔渐从车上慌忙跃,朝他站立的方向提裙奔来。可待到隔着一条分叉路对望,崔渐停了自己向前的脚步,冲夏不愚定问:“愚哥儿,渭州艰苦,此一别。我们还会再见吗?”
夏不愚披天光调转,面对向立在黯淡光影中的女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