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惊叹的声音却陡然从筝的怀中发出,“哇,大哥哥,你就是住那那个高高楼子里的官家吗?”小玉看着齐鲤元崇拜的眼神里冒着金光,这还是小丫头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帝王。
齐鲤元简单嗯了一声。
小玉的惊呼又起,她摇着筝的手臂说:“伯娘,伯娘。小玉见到官家了!”
目光却从未从齐鲤元身上离开过一刻。
齐鲤元被小丫头看得不好意思,肩膀也从最初的挺拔,渐渐向内收去。他得到小丫头这样的重视,瞬间羞红了脸,齐鲤元先是少年,再是官家。瞧他将别处头一偏,装作不经意伸手问:“那……那你想朕抱抱你吗?”
“嗯!”小丫头也是不知怕,他只觉官家是个帅气的大哥哥罢了。
温软的小丫头入怀,齐鲤元的形象瞬间高大,他仿若觉得自己在小丫头这儿,扳回崔植筠一筹。
筝与崔植筠相视一眼,摇头无言。
再望去厨房,筝问:“圆子,厨房那边怎么了?我瞧你这么慌着出来作甚?”
“啊……厨房那边……”
浮元子闻言忆起方才,怯怯回眸看去,“娘子,咱们今日得注意些,大少夫人她惹着老爷了。”
低声将事情说起。
太史筝闻言一惊,“坏了,圆子你快去多准备些温水和蜜饯备着。”
只是,此话一出,
不管是崔植筠还是抱着小丫头的齐鲤元,双双抬眸不知其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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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赵黑鸢抱着小家伙走进厨房,她离得越近,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动静,就越大。可赵黑鸢却审度不出分毫,她在案前站了半天,寻不到那杀气的源头,便凝眸于火上的那锅鸡汤,暗自嘀咕。
这就是小丫头给我的鸡汤?确实是淡的不知味。难不成太史将军自己尝不出?
是否要张口提醒一二?
太史正疆第一次与儿媳见面,也不好太过苛责,露出本色。免得到时候归去渭州,跟儿子说自己的不是。压下心中的怒火,老爹将菜刀咔嚓一下劈在砧板上,唤了声:“赵黑烟。”
赵黑鸢瞪着眼睛看向太史正疆手中的菜刀,注意力完全没在他的话上。
她只觉……
这内功可谓了得,太史将军真是宝刀不老。
太史正疆张口寒暄问道:“渭州一切可好?我儿可好?这孩子多大了?成亲之事我儿不提便罢,生育之事,怎的也这般怠慢——这臭小子,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?”
太史正疆一连串发问,赵黑鸢岂能接收得了?
且瞧她茫然抬眸看向太史正疆,太史正疆亦是与之对望,皱起了眉头。
她这是什么意思?
沉默不答,是打算给他这个家翁一个下马威?还是看不起我们太史家?西街卖菜的老王婆说得没错,这媳妇和婆家就是冤,看来,就是他们契丹恐怕也是有这样的传统。啊,怪不得说汤淡呢?是想拿捏自己吧!
行,她不说,他也不说。瞧瞧,能杠到几时。
太史正疆握紧菜刀,莫名较起了劲。可其实他这样,也不全是针对这个儿媳。他更多的还是在生儿子的气。
好在赵黑鸢无甚心眼。
她也察觉不出家翁的异常,她这会儿才刚反应起,“太史将军,我叫耶律黑鸢,赵黑鸢是圣人给我赐的汉姓。至于,黑鸢的意思是黑耳鹰……”
“?”
太史正疆被赵黑鸢弄得一愣,他似是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。太史正疆蹙眉说:“我没问你叫什么啊?”
“可是您刚才叫我,赵黑烟。”赵黑鸢应得有理有据。
太史正疆不认,“我有吗?”
赵黑鸢认真点头。
小家伙什么也不知道,也跟着点头。
太史正疆眼眸一转,原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?便也没再多狡辩,“那就黑鸢,我问你渭州一切可好?我儿可好?”
老爹挑了个头,想着她这回总该能回复自己的话。
谁知道,赵黑鸢默了半晌只说了一个好字后,就再也没了下文。
“就这?没了?”
她故意的吧……
太史正疆疑惑,赵黑鸢摇摇头。
太史正疆无奈,不管了,他们年轻人的事,真是管不了。拔出菜刀挥手,太史正疆说:“行了,这厨房油烟大,黑鸢你没事,就出去跟他们坐着吧。我做饭的时候,不喜欢人看着。”
赵黑鸢颔首与之作别。
只是颔首之间,她又瞧见了那锅鸡汤,纠结来去,赵黑鸢还是开口问了声:“太史将军。”
“嗯?你还有事吗?”
太史正疆起锅烧油,沸腾的声音在新鲜时蔬下锅的瞬间炸开。赵黑鸢忽而开口说:“您的这锅汤,似乎有些淡了,我觉得加些盐巴会更好。”
什么!?
太冒昧了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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