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,你得听多数的。”
筝这会儿为了顿拨霞供,生生成了宋明月的应声虫。瞧她二人左右绕去仓夷身旁,不由仓夷分说,便伸手架着她就往银杏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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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杏阁的廊前,依旧是小炉送暖,席地而坐。
这还是自立冬后,
妯娌三人第一次在一起坐坐。
今日没有那些“倒霉”男人作陪,妯娌们瞧上去轻松不少。
崔植筠为人细腻温和,筝平日多是受他的心疼照拂,兴许没什么感觉。但仓夷与宋明月,这两个名副其实“倒霉”男人的妻,却是靠在门板上,举着老嬷奉来的桂圆红枣茶,舒服地齐齐松了口气。
轻将杯盏一碰,二人盘起腿,甚是怡然自得。
筝坐在对面,瞧见这场面直发笑,“大嫂,我们叫你来是不是不来?这来了是不是对了?”
“是是是,筝说得对。”
仓夷点点头,原来跟姐妹聚在一起,是这样的光景。
这可是往前,从也没有的体验。
仓夷眉眼含笑饮下杯中香甜的茶。筝却趁着拨霞供烹制的间隙,俯下身去像个玩累的小狗般赖上了她的膝头。仓夷被筝弄得一愣,可她只迟疑了一瞬,便抬手温柔地摸了摸筝的头,“困了就睡会吧。”
她知太史筝一定是累了,昨夜忙的那般火热,能不累吗?
“大嫂真好。”筝眯着眼睛点点头,脑袋越垂越低。
宋明月在旁拿起毯子,“哦,大嫂好,请你吃拨霞供的我不好呗?二嫂,你总这样,我可是会伤心的。你不能因为我原来得罪过你,你就记我一辈子啊。就不能给些改过的机会?”
筝闻言咂咂嘴,故意将耳朵堵上,逗趣道:“明月,你好吵!”
“嘁,你这人——你睡吧,你睡醒了,一根兔毛你也别想吃到。”宋明月说罢将毯子狠狠丢在了太史筝背上。
再与仓夷相视一眼,妯娌俩都为筝的憨样逗笑。
谁成想,院中方才安静下来,筝才刚刚想要睡着,浮元子便不知从何处寻来,手里还提着个精致的竹筐。瞧她见了廊下人便大呼:“娘子,娘子——”
廊下的妯娌俩是真没想到这丫头,看上去个头不大,嗓门却是大得吓人。
浮元子快步走来,跟她们问安。
妯娌俩点头笑了笑。
筝迷迷糊糊抬起头,张口就问:“臭圆子,你这急急忙忙的,又是做什么?”
“我来,我来,给你送王孙拿来的巴览子啊——还有还有……”浮元子气喘吁吁,筝被她这么一吵,睡意全无,撑起身来接过香喷喷的巴览子,就往仓夷跟宋明月那边递。
“还有什么?”筝问。
浮元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类似契约的纸,磕磕巴巴地答:“还有这个这个,衙门开的契……邶王孙说,事情办成了。”
“这就办成了?真不愧是我们邶王孙啊!”筝拿过那契细细观摩。
妯娌俩也跟着凑了过来,“如此甚好,筝,咱们这店可就能开了。宝念的生活,往后也能有个着落了。只不过…婆婆那边,你可想好对策?我怕她那边闹起来,这事就不好收拾了……”
仓夷说出了自己的顾虑。
筝却将契约叠着塞进怀里,胸有成竹地说:“嫂嫂放心,婆婆那边我已拿下!”
拿下喻悦兰!
怎么可能——
妯娌俩齐齐啊了一声,她们没人敢信筝的话。
宋明月斗胆相问:“二嫂,我能不能请教请教,你是怎么着就把咱们那蛮不讲理的喻淑人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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