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奴娇 第508节(3/3)

却就是很希望她能过得好。

酒过三巡，学们兴致昂，接起了飞令，我一言未发，仍旧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。

这时候，要识趣，不该抢的风不抢。

祁砚成章，文采斐然，喝彩声很快连成一片，相拍着他的肩膀，连声说好，将自己珍藏的古籍孤本送给了他。

那东西十分珍贵，莫说只是家学里的学，就连自己的嗣，大分人也都是舍不得的。

所以这举动，怎么看都有些暗示的意味。

安静的场面瞬间哄闹起来，对祁砚的恭贺声不绝于耳，只是恭贺的到底是得到那份古籍，还是旁的，就不好说了。

祁砚郑重向相行了拜师礼，自此，他与相的关系，便与家学里其他学都不一样了，虽然那桩传闻始终没有谢家人面肯定，可面对前这幅场景，似乎也已经不需要再肯定了。

我仍旧保持沉默，透明一般喝着自己的冷酒，看着旁人的闹。

钟青悄悄来，递给我一封信，是青州那边的铺掌柜送来的，说的是萧家年底盘账，发现账上有亏空，便吞了我六家铺去填补。

我将信放在灯烛上烧了，打从我搬去自立，这事每年都会发生一次，已经习以为常，不值得动怒。

只是看着前的闹，恍然间有说不的落寞，或许今天，我并不该来。

外纷纷扬扬落了雪，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，比上次在梅林里遇见的那回要大得多，但这场雪似乎只在了我里，旁人一无所觉，仍旧闹。

祁砚像是从这场拜师礼中得到了勇气，主动开：“恩师，学生有个不之请，还请恩师思量。”

我不自觉看过去，心里有诡异的预，他要提亲了，他想将那位姑娘娶回去。

他很勇敢，竟然敢开。

“但说无妨。”

相应该也是乐见其成的，因为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温和慈，很像我偶尔路过旁人家时瞧见的辈样。

祁砚满脸绯红，神却很定：“学生仰慕大小……”

风雪骤然肆，冲开房门了来，屏风不堪袭扰，“砰”的一声砸了来，打断了祁砚没说完的话，也将一门之隔的女眷了来。

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，众人纷纷起，抬朝屏风看去，我想着那位姑娘，意识也抬起了，却不想抬的瞬间，正正对上了一双清亮的杏。

一位姑娘站在人群后，隔着重重人海朝我望了过来。

她略带羞涩，却坦坦，哪怕对上了我的目光也没有半分躲闪，仿佛就是要我知，她在看我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