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宫人的面,谢蕴还是会给他面子的,所以他明目张胆地摸了两下,只是手不受控制要往上走的时候,腰上被掐了一把。
他稳如泰山,岿然不动,仿佛那一下根本没拧在他身上:“刚才薛京进宫了,求朕赐婚,秀秀,你可愿意?”
秀秀犹豫片刻摇了摇头:“能不能再等几个月?臣想看着小殿下出生。”
谢蕴失笑:“这又不耽误,只是让你去成亲,又没说要你出宫。”
秀秀一愣:“这可以吗?”
大周朝并没有这样的先例,不管是宫人还是公主,一旦成亲都是要住在宫外的。
“以前不可以,以后可以。”
有些事情已经在悄然变化,比如宫里的规定,比如各城镇兴起的女学。
谢蕴撑了下床榻,殷稷意识到她要起身,连忙扶了她一把,可人坐起来了他也没松手,反倒借着这个动作,在谢蕴背上一连摸了好几把,谢蕴忍不住回头瞪他,她本以为两人成亲后,殷稷的执念得以消解,就不会那么粘人了,可谁能料到,他竟然变本加厉了。
夜里被亲醒已经是常态,更离谱的是,谢蕴还撞见过他几次,大半夜的不睡觉,将两人的婚书翻出来,盯着上头的名字傻笑。
她的稷郎啊……
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,将男人在她身后作乱的手抓了过来,不许他再乱动:“眼下你只管好生操办婚事,剩下的我自会解决。”
秀秀忍不住看过来,眼神颤动,那种熟悉的有所依靠的感觉又回来了,就像四年前一样,不管出了什么事,总有人为她托底。
“姑姑……”
她低低唤了一声,眼眶跟着红了。
“傻丫头,这不是喜事吗?有什么好哭的?”
谢蕴推开殷稷,抬手将秀秀拉了过来,“薛京也等了你几年了,往后要好好过日子。”
秀秀用力点点头,外头响起玉春的通秉声,是薛京来了。
谢蕴松了手:“去吧,回头我命内侍省协同你操办。”
秀秀这才转身出去了,透过大开的门缝,谢蕴看见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,然后手牵手走了。
“年轻啊……”
她又笑了笑,同一个屋檐下长大还是有好处的,她和殷稷当初,哪里好意思牵手,连对视一眼都要脸红许久,但现在……
算了算了,没皮没脸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,何必为难自己。
她没再想下去,传了内侍省的人来帮着操办秀秀的婚事。
对方是她一手带大的,说句家人也不为过,她要让秀秀风风光光地出嫁。
但在那之前,是蔡添喜的离宫,他也是年幼时候就进的宫,一个地方待久了总是会不舍的,可出宫是每个宫人的梦想,一辈子伺候人,临了了他们也想挺起腰板,做回自己。
他离宫的那天,阳光极好,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。
宫里的用具衣裳都有规制,那些东西带出宫去也不能用,所以蔡添喜并没有收拾多少行李,两个箱子就装满了,里头大都是这些年殷稷赏的和谢蕴送的。
殷稷又赏了不少没有规制的东西,特意命禁军帮着他送去了薛京的宅子。
“老奴谢皇上厚待,谢娘娘照料。”
蔡添喜颤巍巍来谢恩,苍老的身体要往地上跪,殷稷摆摆手:“这把年纪了,就别讲究了。”
他示意玉春去扶,蔡添喜却推开了对方的手,执拗地跪下给两人磕了三个头,殷稷叹了一声,弯腰将他扶了起来:“薛京是个好孩子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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