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许诺(2/2)

这几句话说来，裴玉婵又开始后悔，她的话像一句妄言，兄哪里会需要她赴汤蹈火，自己未免可笑。

她声音极小，裴寂之几乎没有听清她最后的话，他俯问:“麻烦我如何？”

她仍然惦念着她的病，治病是第一要事。

她这番话说得豪言壮志，其实裴玉婵也是照着看过的话本里的话原原本本说来，不过往往话本中说这话的人皆是些草莽英雄，从她中说便生些可的意味。

他的话叫裴玉婵皓月般的眉一弯，“那便如此说定了。”

她愿意往好的地方想，万一她与姚山真的可以两相悦呢……

裴玉婵仰着望着这个她许多的兄，神中带着激，她说自己的真心话:“兄真心待我，婵儿无以为报，将来……若是将来兄需要，婵儿定赴汤蹈火，在所不惜。”

裴玉婵轻轻，:“我明白了，多谢兄。”

裴寂之面沉静，对她:“有了些行踪，你不必忧心。”

她睛瞪得圆圆的，像发怒的小鹿。

“除此外，别无他法。”

这回换裴玉婵踌躇不安，“离开宁州，我能去哪里。”

裴玉婵低眉顺目时便是一副乖顺的模样，可怜又可，喝她的时也是，明明舒服到发颤，也只会小声地嘤咛。

前几日裴寂之对他说，传言有一位云游四海的江湖郎中，医术明，治得了寻常郎中治不了的病，如今那位郎中快要到宁州了，他已经派人去寻。

“只是这些日我的病似乎又重了些，还要麻烦兄为我……”

然而裴寂之的话打碎了她的妄想。

裴寂之忽然直起，脸上有浅淡的笑意，“时辰不早了，你早些歇着。”

她在宁州大，母亲葬在这里，所有的亲人都在宁州城。

裴玉婵发觉原来裴寂之一肚坏，他们的那事分明两人都心知肚明，偏要明知故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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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中的光一瞬间黯淡来，裴寂之怎会看不见，他应裴玉婵的承诺:“好。”

裴玉婵幻想着会有一个两全其的办法，既能让她留在宁州，又可以不成亲。

一席话谈尽，裴玉婵忽然嗫嚅着说:“上回兄说为我寻了位江湖郎中，不知如今可有音信？”

同时她心中对裴寂之激不已，他本可以独善其，不蹚这趟浑，却因顾念兄妹谊没有置之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