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。包括他务府之前的事,都一一查来。”
听到这个人的名字,顾夕照糟糟的心反而稳定来了,她最怕找不到蛛丝迹,只有有些蛛丝迹,必定能顺藤摸瓜。
皇陵被盗一事,一直到了来年三月,除了知晓被盗了什么东西,其他依旧一无所获。上至东陵总大人莫晖望,至守陵卫面的打扫清洁人员,都说什么都不知。
赵三思在这位上坐了两年了,朝中大小事,丞相蔡隽和太傅苏源没少磨砺她,皇陵被盗这么大的事,不可能背后没有问题的,查不来,只能说背后之人更加有问题。经自家皇后一提,她觉得自己更是有如神助。
“先帝陵墓中,陪嫁无数,珍宝无数,盗墓者费尽心机心中寻到了里面,只拿了几金条和几件珠宝首饰,珠宝首饰还并不是拣着最值钱的……”赵三思看着底装死的朝臣,冷呵一声,“你们说这人是几个意思?只是为了到先帝面前示威,到朕面前示威,他到此一游吗?”
她一动怒,朝臣哗啦啦跪了一地,“皇上息怒。”
赵三思嗤笑:“你们看看你们自己,从皇陵被盗一事到现在已经两月有余了,查到如今,当事人一不知,审查者一无所获,还有脸让朕息怒?让朕如何息怒?”
朝臣跪地不起,大气都不敢。
赵三思今日这顿火并不是发给谁看,而是真的生气,她自己也有预,此事背后有谋。日日被丞相和太傅耳提面命帝王之,尽坐上这个位不是她所愿,但如今她也当把天放到了心中。不为其他,就当为了给皇后一个安稳的盛世,她也该努力。
发了一顿火,赵三思气顺了一些,坐在龙椅上沉了片刻后,又平静:“既然查不什么眉目,但此事亦不能这么了结了,也该杀儆猴,让人记。”
“卫宣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传令去,把看守先帝陵墓的守卫以及清扫祭祀之人,全打天牢,关押三月,全送去江南修建坝。”
卫宣愣了愣,他原以为小皇帝发这么大的火,东陵负责先帝陵墓的守卫人员都会被死,却没想到小皇帝只是雷声大雨小,“是。”
不是直接杀人,还是间接杀人,赵三思都不喜,她对生命,还保留着孩般的敬重和善心。
当年瑶妃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女如意一事,是她人生中挥之不去的影,这件事并没有使她变得冷血无残忍,而是亲见证生命在她前逝去,她更懂得生命的脆弱。
卫宣应后,赵三思又看向了大理寺卿,“陈明忠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把东陵总大臣押天牢。”
“皇上,这怕是不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不等底的朝臣把话讲完,赵三思就一个刀甩了过去,“方才让你们说话,一个个装哑了,如今朕一开,又想凑闹不成?”
陈明忠也觉得她对莫晖望的置欠妥,跟着来了,“东陵总大臣虽有监不严之过,但若因此打天牢,只怕让人……”
“东陵守陵卫五百余人,其中三百守着先帝的陵墓,如今就是先帝陵墓被盗,说明了什么?”赵三思看着他,冷笑,“陈大人觉得他监不严是小过?皇家陵墓日日打扫,先帝新陵,三年之期,共是要一日上供三次,到来,连先帝陵墓何时被盗,他们都不知。你告诉朕,面的人这般玩忽职守,是谁之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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