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断了四日的早朝又开始了,让朝臣乎意料的是,今日冷的天,小皇帝竟然比往日还早了一盏茶的功夫,毕竟以往雨天,小皇帝多半是要姗姗来迟的。
众臣面面相觑了一阵,又暗自思量了自己所说之事能不能容后,最终都安静地闭了嘴。
沈逸会意过来,便也不理会众人的神,列:“皇上所言在理,只是立后的章程复杂,三五日怕是不成的。”
“各位卿早好啊。”赵三思一想到接来要商量的大事儿,心就得冒泡,朝臣见过礼后,她也板不起脸来了,索地和大家唠嗑起来,“这天越来越冷了,也辛苦诸位卿这般早早上朝。”
赵三思也就客气一番,她还等着和自家贵妃甜甜了,大方地挥了挥手,让人告退了。
这番话,赵三思可是经过思熟虑的,她觉得说得十分滴不漏——朕不是觉得立后之事刻不容缓,而是朕孩儿的份刻不容缓。
众人:“???臣惶恐,不辛苦。”
蔡隽终于明白小皇帝这番突然的前奏是为了什么了,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一一个顾夫人。
赵三思把朝臣的张兮兮自发理解成期待,“顾夫人如今有两月的了,立后之事怕是容不得再拖了,到时皇儿要是生了,他母亲却还是个份不明不白的夫人,怕是……不好的。”
沈逸嘴张了半天,也不知说什么,只好求助地去看蔡隽。
赵三思摆了摆手,“辛苦的,朕懂这份辛苦。说起来,今儿不是顾夫人在一旁朕早些起,今儿的早朝,朕怕是又要耽搁了,可见,诸位卿的夫人都是贤助……”
赵三思才不这些朝臣如何想,她以自家貌心善的贵妃开场了之后,接来倒是认认真真地听朝臣议事了。
朝臣:“???”
对这些皇家礼仪规矩,赵三思还是懂一的,虽然自己立储仪式和登基仪式仓促也没觉得不好,但对于立后的仪式,她觉得不能虎,给贵妃留话柄的。
赵三思摇了摇,看了一时漏,“天不早了,丞相可要到中用了膳再回?”
蔡隽现在一都不想见小皇帝,尤其不想听她一一个顾夫人的腻歪样,“谢皇上赏,但臣还有些私事。”
唯有只的蔡隽无语地望着殿中的大,思考着要不要当场去世一吓吓小皇帝。
瞅着这些大臣没完没了的,赵三思赶摆了摆手,“时辰不早了,能容后上奏的事推迟推迟。”
国不可一日无君不是假话,赵三思以往日日上朝,倒也没觉得当皇帝有这么多事儿,听这些朝臣七嘴八地说了一个时辰,听得一个两个大,最初滋滋的心也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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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三思满意了,“既然都能容后再议,那朕同诸位卿说说不能容后再议的事。”
朝臣完全不懂小皇帝的这番作,除了蔡隽,一个个都莫名其妙。当然,等到他们听多了的时候,也会明白的。
“关于这些,朕心中有数。
了,“皇上可还有事要与臣商议?”
为了夸顾夫人一句,小皇帝可真是煞费苦心啊。
朝臣倒当真一时语,皆把希冀的目光看向了礼尚书沈逸。
蔡隽和沈逸对视一,在心底悠悠叹了一气,罢了罢了,在顾夫人一事上,小皇帝比他们有耐心和毅力多了,磨不过的,认命吧。
立后之事,众人心里虽有底,但总归有些不甘心。就像赵三思说的,夜梦多,他们想着拖一拖,这事便还有转圜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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