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谨礼有懵,不知他在说什么。想起之前苓和他说过她会搞定这件事,可能是她已经和王友海和林英茂说了什么,为了不暴,他未答话,只是沉默着。
而清国来的这帮人活起来都是玩命,从早上天黑到晚上天黑,甚至到累死,这在英国佬和土酋中都是无法想象的事。
林英茂连忙搭着他的肩:“诶哥,这你可不能怪苓妹啊,这些都是程三和我
在这的清国工人,有不少人刚开始抱着希望过来,使劲。一旦碰了赌博和大烟,那基本上就完了,这辈都要赔在这两件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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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谨礼躺在床上,心里想着,以后他要的事又多了一件,安排工人去定期勘察、开采新矿。
去海盗。
想要赚更多的钱,肯定要在最肯的人上工夫,所以英国佬和土酋都希望有更多的清国人过来活,搞各各样的政策把人引过来。
他们都清楚这些人的压榨空间都比较有限,即使清国再不好,他们也想着回家和老婆孩待在一起,不想在外面留,都是抱着临时工的心态来来亚活。况且等人年纪大些,也没有什么压榨的价值了,那就要在最有限的时间里榨更多的血。
那只能去赌新的机会,开发新的矿场,一切从开始。
然而不搞鸦片和赌博,大了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实在很难。
徐谨礼闭上,慢慢睡了过去。
他们不懂清国的国,这些飘洋过海来的工人都是最底层人。在清国一层一层剥削来,不用说积蓄这事,碰上什么灾荒,遍地都是饿死的,没有人被当回事,也看不见希望。在这能有工钱,能吃饱饭,时不时还能寄钱回家里,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好日,那不可得玩命了么。
他将手上那一堆记录的纸收好,灭蜡烛。
不和英国佬合作,必然会被土酋刁难,土地都是人家的,你只拿个开采权,换个人过来替代你也不是难事,让你走你也只能。
林英茂看他不说话,装模作样地夸张叹了气:“唉,哥,没想到你这样去国外留过洋发都剪了的人,心里竟然会这么保守。苓妹她只是你的妹妹,又不是亲的,结个婚又怎么了呢,何必一直想不开,冷落了人家。”
之所以不急于结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,他目前在的生意,虽然运转效果不错,期发展去他们三个人迟早会成为几个城市之间最大的转销渠商。
而徐谨礼对这两件事恶痛绝,尤其是鸦片。鸦片战争的事迹还历历在目,边大烟的人是个什么样他也很清楚,他得到的教训已经足够。
可这些还是不够,他的野心要更大一些,大到足够他在这片土地上与甲必丹持衡。
这回他去了快一个月,回来的路上还没到家,林英茂就不知从哪找了过来,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:“哥,咱作为男人,怎么能一直因为过去的事让女人暗地里掉泪吃苦呢?”
不了后继者,那就第一人。
徐谨礼大概猜来苓和他们说了什么,蓦地停住脚步,而后故作惊讶地反问:“你们都知了?她和你们说的?”
左右思虑过后,这锡矿的事,他得好好想清楚如何。
现有的锡矿肯定不行,运作和理的模式已经固定,赌场风气和大烟成为传统,旧目坐得稳稳的,送礼送了这么多年,不到他这样的新人去抢什么。
没有人会容许这样一个有异心的年轻人在自己的底成,所以在那之前,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野心,他得要有耐心、沉得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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