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十娘听崔王后这么说,也不再坚持。
“朝若。”
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,崔王后连忙放下手中的瓷碗,激动不已的回头看向来人。
庆崇身穿厚重铠甲,但周身所散发出的帝王之气依旧无法掩饰。
铠甲之下,那张脸庞相较于几个月前,已经变得黝黑了许多,岁月的沧桑痕迹也刻在了他的脸上。
曾经的英俊潇洒,如今已化作坚毅果敢。
他的眼神依然充满爱意,但这爱意却不是对殷十娘,而是对崔王后。
朝若……
是崔王后的闺名,往日……从未听大王如此称呼……
崔王后快步上前拥住庆崇,而庆崇也是紧紧回抱住崔王后。
殷十娘心中一酸,控制不住的吃起醋来,但想着崔王后本就是庆崇的发妻,数月不见,他们如此……也是应当的……
只是……殷十娘介怀的是……庆崇自进来之后,都未正眼看过自己……
“这般上不得台面的贱人,怎可让朝若如此照料?”
庆崇心疼拉着崔王后的手,说话间还无比厌恶的看了眼殷十娘。
殷十娘不知庆崇是何意,只是双眼无辜的看着他,并委屈问道:“王……为何如此?”
“十娘是否做了什么让王不高兴的事情?”
“王是否去看过我们的孩子?孩子的三庭五眼长得极为像王……王……”
——“闭嘴!”
庆崇冷声冷气的打断殷十娘的话,脸上的怒气肉眼可见。
殷十娘心中一颤,毕竟相识相知一年有余,庆崇还从未用如此语气和自己说过话。
今日……这是怎么了?
殷十娘心中委屈至极,像是被一滩酸水侵蚀。
信中一声声的‘吾妻’,九死一生诞下的孩子……
为何就换来庆崇的如此冷漠……
“殷夫人,虽说王平日疼爱你,但人理应知尊卑。”
“与王回话,应当自称贱妾。”
崔王后好声好气的对殷十娘解释,但殷十娘根本听不下去。
“王从未要求十娘自称贱妾,更是不允十娘自轻自贱,十娘此乃遵从王意,怎就成了不知尊卑?”
或许是对庆崇的情谊上了头,殷十娘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。
她委屈,更是心碎。
“王,就算是死,也得让十娘死个明白。”
“为何如此对十娘?究竟是为何?”
殷十娘的眼泪如断线珠帘,但却未让庆崇如往日般心疼半分。
庆崇曾经说过,只要有他在的地方,他的十娘就不可皱眉,更不可流泪。
若是美人皱眉垂泪,那便是他的不对。
现如今呢?
究竟是怎么了?
“殷夫人,你做的事情……王都知晓了。”
“你就不必惺惺作态楚楚可怜……”
崔王后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,而庆崇对她也隐隐有几分不满,“王后在寡人回来之前,就应该把这贱人处理了。”
“竟然还如此好生照料……”
“说到底还是王后太过心善了。”
崔王后无奈摇头,眸中也多了几分晶莹。
“殷夫人刚诞下王子,身体正是虚弱之时。”
“再者王一贯来疼爱殷夫人,奴妾实属不知如何处理,只有待王凯旋,亲下定论。”
崔王后与庆崇的话,让殷十娘摸不着头脑,更是委屈之至。
她忍着身体的不适,竭力让自己心平气和。
“王与王后倒是说说,十娘究竟是做了什么大逆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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