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一梦中(4/4)

收到许菱的信息的时候，盼青正在家里为顾客定制的纸扎削竹条，分去一寸心，换回指尖一滴血。漫地哭过之后，盼青冷静了来，照顾客提供的照片，好了主人公钟馗和他的妹妹钟媚儿，到饿了又了一份外卖，才重新打开消息回复他，

许菱仍旧和平常一样，音乐厅与公司各自一地走，好几次悄悄地开车路过那个街角，但都没有见到盼青。他收到盼青的回复的时候，正是凌晨三，他也没有睡，他打算在琴房里拉一夜的大提琴，明明了结了，没有留任何觉，却读到那条信息，开始连一首曲都拉不完整。

“我希望主人能够再考虑一，我们也许不是一定要走到这一步。”

盼青不知他要终止这段关系的决心有多，她不妨奔赴。而许菱没有再回复她，她也投到工作当中，提前在个月到来之前就好了钟馗嫁妹纸扎，一并送去店里后，老板告诉她，三天前有个人也找她预定了，盼青找到收据一看名字和手机号码，不正是许菱吗？

她拨通过去三秒，对面就接通了，却是听不清的人声。盼青疑惑地拿手机看了一屏幕上的手机号码，与收据上的号码快速对了一遍，确定无误了，又接着“喂”了一声。许菱坐在会议室后面，找到机会：“我想和你见一面，六班我去接你。”

“主人可以大声吗？我听不清。”不知为什么，盼青也跟着悄声起来。

“……那么这个项目，我决定给许菱负责。”

许菱听见自己的名字，立刻将手机收袋，从袋里拿一支笔，佯装捡笔地直起。众人齐齐的目光随董事许鸣远的声音看向他，他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，神如常地应承了来。之后散会了，他还坐在原位上，重新拿手机给盼青发消息，问她现在在哪里。

盼青吃饭不规律，一天两餐或者一天一餐都是有的，胃痛了吃药、低血糖了吃糖是她的平常。所以，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，完成了工作从店铺里来，就去了附近的麦当劳，刚取完餐坐回座位就收到了许菱的消息。

她和上次一样，发了个定位过去，快速地吃完了去酸黄瓜、蕃茄酱、洋葱粒的双吉和薯条，喝了半瓶矿泉之后，又多了一份大薯离开。

恰巧的，盼青推开门走，正好重逢迎面而来的许菱，她没有因为此前的事而变得有什么不同，只是稍稍讶然，又举起手中的麦当劳袋笑说：“给主人带了一份薯条。”

“好久不见。”许菱接过袋，还觉一阵恍惚，但盼青似乎还是那个盼青，只是更消瘦了。

“我还记得要请主人吃饭，已经选好地方了，明天晚上主人有空吗？”盼青走在许菱后，总是差几步的保持距离。

“有空……”许菱将手中的纸袋攥得，想到是不是上一次的因故，为什么她一旦与自己保持距离了，反而又不痛快了。

“嗯嗯，我明天把地址发给主人，我在那里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