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冬柏看不眉低、继续追问,他们就会翻往届市领导都解决不了的历史遗留问题,然后假装期待冬柏能为他们想个好主意。
“瞅这样儿,家里可能比咱还困难。”
因此,无论冬柏张罗什么事,开会也好,植树也罢,面的始终只有那几个抹不开面儿的村。
“拉倒吧,越是这样抠小钱儿的,家里趁得越多!”
这之后,冬柏再没在村里捡到半儿可利用的东西。每当村民们见他两手空空,便不免在背地里挖苦一番,说自己胆大包天,竟把挂职领导的副业给断了。
等到冬柏挨家挨走访的时候,村民们倒也合,笑着迎屋,笑着让上座,但是聊起问题想法,都啥也不说。
“他搜集这东西啥?”村民们私嘀咕。
有村民背地里嗤笑:“就知表面文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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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想去打听冬柏搜集这些东西的真正用意,但是说过笑过之后,村民们对冬柏的这行为开始生抵绪。
于是接来的一段时间里,村民们纷纷行动起来,争着抢着扫街、捡垃圾、掏沟,但凡发现一丁儿不属于大自然的东西,都要立刻捡拾回家,生怕被外来者冬柏据为己有。
接来的两个月,冬柏倒是经常在村里面。谁也不找,谁也不用陪,就他自己,有时在村民家房前屋后转悠,有时扫扫街、捡捡垃圾、掏掏沟。
穷落后,村民们却并非不懂世故,他们知该怎样和冬柏这样的挂职相。
大多数村民都这样打哈哈。
“这哪是来给咱扶贫的?分明是来捡破烂儿的。”
还有村民当面嘲讽:“领导,用不用我帮你拍张照?”
还有些脾气不好、或是思想偏激的,脆连冬柏的面也不见,就只是隔着院门吆喝:“净搞那些虚脑的,能解决个呀?”
又过了一段时间,有村民无意中发现,冬柏借着扫街捡垃圾掏沟的机会,搜集了大量废弃的塑料棚布、破碎砖瓦,以及纸壳、木条、麻绳、铁钉等杂。
冬柏对这些冷嘲讽毫不计较,依然故我。
碰的钉多了,冬柏的工作积极似乎有所降低。他不再主动寻求与村民沟通的机会,而是大分时间都猫在村里给他腾的办公室兼宿舍,有时甚至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人影。
村民们于是议论起来,说每个来挂职的都把号喊得山响,到最后都他娘的一个熊样儿。
“谢党委政府,谢领导,没什么困难,都好的。”
“就算是废品,那也是咱村儿的废品,他不能想拿就拿,想拿多少就拿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