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4/4)

唐楚人从到尾都没哭，连一滴泪都没掉。而一想到他的表，她就想哭“哀莫大于心死”这句话，不停地在她脑海里盘桓着

丁雨恬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帮他些什么，毕竟他今天救了她、毕竟他平时对她还不赖、毕竟──

他是她的哥哥

在唐伯伯和唐妈妈告别式结束的那一天，一堆亲戚在唐家来来去去地穿梭着

丁雨恬一黑洋装，不停地在客厅里走动着，寻找着唐楚人的影

找人的过程中，她一直不停地听见诸如此类的对话──

幸好唐楚人成年了、幸好他研究所也毕业了、幸好他在公司里实习过一段时间、幸好他业务也算上手、幸好他爸妈留了一大笔遗产所以，他爸妈该走得放心了

丁雨恬真的不懂大人的逻辑，他们真的以为唐楚人听了这些话，心里就会好过一吗？

人死是不能复生，没错。但是，这样的死亡意外来得这么突然，让人毫无心理准备，唐楚人需要的是更多关心

一个黑挑影闪过丁雨恬前，她快步上前，叫住唐楚人大哥的女朋友白光莉

“光莉姊姊，你有看到楚人大哥吗？”丁雨恬问，觉得光莉姊看起来也是很难过的样

白光莉红着眶，委屈地说：“他在二楼书房台，他说不想要被打扰，还把我赶了来”

“喔”丁雨恬不知该接什么话，只好假装很懂事地。只不过，白光莉前脚才走大门，丁雨恬立刻走上楼梯，飞奔到书房

她悄悄推开书房的门，一片阒黑的室让她举足不前

要不是街上路灯投台上那个白影，她真要以为里没有人了

她蹑手蹑脚地走书房，因为怕被唐楚人赶去，所以连灯也不敢开

她推开台门，一烟味朝着她直冲而来。她脚尖才着地，就被一声吼吓得不敢动弹

“开”唐楚人蓦然抬，寒冰似的利眸像两冷箭，杀人般地疾而

丁雨恬吓得愣在原地，睛睁得大大的

唐楚人发觉是她，收回了利眸，却也不悦地别开脸。他现在只想好好静静疗伤，不需要一只小鬼的同及“打扰”

“走开”唐楚人着烟，继续坐在地上，盯着远方

丁雨恬站在原地，看着他嘴里不停吐的烟雾

她不知自己打哪里来的勇气，假装没听见他的话，走到台另一个角落，把自己了去

她抱着双膝，也不看他，就看着天上星星

唐楚人不想理人，看她没像白光莉一样地吵闹，也就懒得再开赶人

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，继续着烟，目光没有焦距地眺向远方

她也没开，就这么抱着双膝，陪坐在他边，忍着不被那些烟雾呛到咳嗽声

唐楚人完最后一烟，见她还在，话就这么：“他们事前一天，我爸到我房里来找我聊天──”

丁雨恬被他突如其来的开，吓了一，悄悄地抬看他

“我忙着和国的朋友聊视讯，他只坐了五分钟，就走人了。如果如果”唐楚人握拳，哽咽到没法再说话

“千金难买早知，你又不知”她小声地脱说

“你这个小娃娃话倒是说得很溜嘛”唐楚人嘴角动了一，却没有动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