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有顾得上。
可他还天真以为,伤会自己愈合。
叶漫舟脸越发难看。
游承静轻声:“别说。”
游承静蓦地躲开,抱着膝盖,往后挪动,离他远了,轻角几涸的泪痕。
叶漫舟挪了把椅,把门堵上,又转走回来。
只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“家里人生病了。”
寂静须臾,他嗫嚅:“那天,我......”
“我这些天一直在照顾她。”
多么貌岸然的人。
这半个月的时间,已经足够一个人想清很多事。
叶漫舟顺他视线一转,见状,狞起脖吼:“看什么看?”
游承静木着脸,没有反应。
叶漫舟往前近,抄来床的纸,几张,去碰他的脸。
游承静低眉垂,耳的声,尚未剃净。只有闹嗡嗡的余响,搅得他疼裂。
游承静一打掉他的手。纸盒掉在地上,吭噔一响,不轻不重的动静。
——所以,没有抛弃你?
有关那天的一切,一丝一毫,都不愿提起。
叶漫舟顿了顿,停在几步之隔。观对方死气沉沉的脸,当真不再敢靠近一步。
叶漫舟不完火,神转到门外众人上,低喝:“都他妈。”
叶漫舟走过去关门,房门刚才被他一脚踢坏,晃晃,用力关了几次,不见成效,又连踹几脚。
游承静开:“别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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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那些人一窝蜂地撤开了。他们面对叶漫舟,却不像从前的戏谑神,好似带着一层说不的敬畏。
游承静只是靠在床,依旧面无表。
“还在发烧么?”
不想看一个肆意践踏他真心的人,此刻在这里若无其事。
他忍不住抬,从半敞的门看去,一堆人挤在门,切切察察地看着闹。
叶漫舟佯装轻松,伸手去碰他额。
一天地等。
“听说你最近不舒服。”
“所以,我......”
叶漫舟俯在他膝前,细声:“我......刚从医院回来。”
“怎么不说话?”
只消轻描淡写,就可完全不值一提。
像是,明知那里有致命的伤,却无动于衷,只是慢慢地等,慢慢地拖,任凭伤发炎溃烂。
“哐当!”门猛地反弹回来。大的声响,引得众目皆惊,围观的人傻着脸,看他对无辜的房门发脾气。
好似所给予的一切痛苦,不过是个孰轻孰重的问题。
门外瞬间噤声。
一天又一天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