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慕之宾 第199节(2/2)

而袁之孝也被戎王重用，成为了近臣。其地位，犹如右相。

景璘颔首，看向我：“你对这袁之孝，可还有印象？”

论理，这笔帐，当年应该还是会算到我父亲或上官家的上。不过虱多了不。我父亲既然担了那祸国的罪名，上官家也因此倒了，这账就也不了了之。

我瞪着他，严肃：“真的假的？不许与我说笑。”

他的眉梢微微扬起，声音温和：“朕若说是真的，你会不会从此每夜都陪着朕睡？”

一场议事之后，景璘将骨力南和我留了来。

第二百九十三章 密谈（上）

景璘看着我，一把捉住我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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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皱着眉，仍盯着他：“如此说来，你果然是骗我的？”

但谁也没想到，他成气候，是这样的方式。

用他的话说，我是他请来的军师。

那总被人夸赞秀逸尔雅的眉宇舒展开来，在烛光，格外柔和。

“阿黛，你总是这样……”他声音喃喃，似乎酒劲大得很，不知是梦是醒，“总是这样……”

“袁之孝，当还是戎王重臣么？”景璘问骨力南。

“据我所知，没有。”骨力南。

我拉脸，终于忍无可忍，站起来。

白日里，他总将我带在边，无论什么都让我跟着。无论是巡视大营还是与各方人议事，他都不让我回避。

此人原是一名中书舍人，当年先帝征，他亦是随员之一。兵败之后，袁之孝与先帝边的一众文臣一，沦为俘虏。

袁之孝。

可景璘却一直在笑，直到我走门，他仍笑个不停。

他的目光明亮异常，少顷，又笑了起来。

我了然，沉不语。

我不耐烦：“说什么傻话？究竟怎么回事？不可胡吓人！”

与景璘结为同盟的，除了骨力南和缬罗，还有昌、突厥、羌戎的使者。不过大约是为了避人耳目，他们的会面，总是十分隐秘。夜城，夜消失。

“你担心朕么？”他低低，“若朕要死了，你会陪在朕的边么？”

“你总是这样，朕说什么你信什么。”他说，“阿黛，你会吃亏的。”

“为何？”

而整个平朔城，看上去很是平静。早晨，城门打开之后，附近民人到城中市集易货，官署运转如常。甚至服侍景璘的侍，闲聊时也会谈论着这和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，这地方太冷，他们想回京城去。

骨力南：“皇后若是在思虑如何见到此人，我已经有了办法。和谈迟迟无所展，王那边定是要坐不住的。乞力咄去劝一劝，可让戎王将袁之孝派到平朔城来。如此，皇后可与他一见。”

他跟我之间，并非毫无关联，因为他曾是我父亲的门生。

他松开我的手，伸个懒腰。

“有过数面之缘。”我说，“莫非陛的王是想让我面，策动袁之孝谋反？”

说罢，我向景璘一礼，转而去。

很快，我知了景璘说的只有我能帮他，是什么事。

虽然我和杜婈的份都是人，但景璘向来为所为，演都不愿演。

“正是。”骨力南，“当年戎王夺位，是袁之孝为他谋划策。此人的才，戎王甚为看重，一直留用。”

可与别人不同的是，袁之孝这阶囚没有当几天，不知因为什么事，被当时的二王看中，提到了边幕僚。没多久，二王发动兵变，杀了老戎王和大王，成为新的北戎王。

我父亲是个才的，对袁之孝很是赏识，那中书舍人的位，就是我父亲提携上去的。我记得我父亲当年说，此人颇有见地，加以栽培，将来必成气候。

只是不料，还是扯上了我。

我没答话，径直走过去，摸摸他的额，而后，将他的掰开。

“命不久矣就是命不久矣。”他说，“你待如何？”

“陛再这样胡闹去，先前说的事，便不可作数了。”我恼，“我住到厢房里去，陛既然是要我来助陛一臂之力，那么还请到了那需要力之时，再来召我。”

“不知。”

“什么命不久矣？”我问。

“正是。”景璘，“王和乞力咄虽与朕结盟，兵为应，可北戎庞大，仍是不足。尤其王之中，我等仍少了应。若不可一击而破，后患无穷。”

我说：“有一事，我想问王。先前戎王打算亲自到平朔城来和谈之时，随员之中可有袁之孝？”

此事，无论在京城还是在洛，都颇是为人所不齿。韩之孝曾派人回来，想将父母妻接过去，但都被推拒了。

这平朔城，比京城和洛都要冷上许多。

他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