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章(3/3)

我的尸上踏过去！”

谢慕缓缓的握住了我持剑的那只手，我低去看他，他摇了摇。

我哭泣：“阿兄。”

谢慕撑着剑终于是站起来，掉上的几支箭，血如泉涌，而他丝毫不觉，人摇摇晃晃又立稳了，对向赵狄：“赵将军可记得半月前，我让你去我帐中那次？”

“你之后应该察觉到了，那次我本就能杀了你，但我没有。”

赵狄心有余悸，登时脸发白，嘴颤抖着说不话。

“我知你是个什么东西，若当日我杀了你，便不会有今日，但我没有。”

赵狄恼怒：“为何！”

谢慕轻描淡写：“因为我累了。”

他莞尔一笑：“我从纵上了战场从未一败，最后却死在你手上，你该庆幸，日后你若青史留名，必然是托我的福，当谢我。”

我听到心中一阵发寒：“......谢慕......”

“他说会让我后悔，你要是见到，替我告诉他，谢鱼虽死不悔。”

他中说着，又对上谢图宝：“至于你，你还太天真，不可能的。”

我没有听懂他最后这两句话的义。

而他忘了我一，久久注目着，最终是目光转了转，终于望向虚无的远方。

火光之外便是黑暗，他的声音微弱又清晰，一字一句如同谶语。

“一切罪过，皆在谢鱼一，我愿死后尸骨成灰，为山河作枕，受万世所践，愿我魂魄永堕阿鼻，为烈火焚炽，不得回，我为罪甚重，甘受其报，今生已无可赎，只求她不要受我牵累，来世清清白白，洁净无污，快快活活，有良人为越，有君为伴，莫要再为我这样的人枉负一生，她是个傻孩，没有错事，错在我，神灵在上，原谅她，不要亏待她。”

清脆的剑落地的声响。

我回过，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，睛仿佛生错觉，久久才回过神，发疯似的嘶吼：

“不！”

不要，不要这样，不要......

我抱住他萎顿的躯，嚎啕痛哭：“不要这样，不要这样，为什么要这样啊！你不要死....”

血正从脖颈涌而，气割断，他已经不能再说话，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，嘴微张，我伸手想捂住他颈上，血仍然从指涌来。

我偶然间抬才注意到这月光这样亮堂，将整个战场照的一片朦胧的银白。

是啊，这是中秋啊，怎么我现在才看到月亮，这样亮。

士兵们站在后，却无人敢上前，图宝的声音低哑的叫：“姑姑.....”

月亮雪白的一团，仿佛在沙丘间穿行。

我搂着谢慕的在怀中，觉着他残存的度。

还是有一温的，虽然已经没有呼，可是还是和的。

“我错了，是我害了你，我不该喜了你，也不该跟你好，要是我当初乖乖的离开，不跟你在一起，你便不会这样痛苦为难，也许就不会拿了剑抹脖，是我害了你。”

可是你醒来啊，你醒来，你醒来我就走了，走到天涯海角去，再也不你跟我好了。

你想去成婚便去成婚，想去生孩便去生孩，想怎样就怎样。

从此我不认得你，你也不认得我，只要你好好活着。

只要你别死。

“你活着啊，为什么不活着，这样年轻，到了明天，你就二十九岁了。”

为什么要死呢？为什么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