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是我。”
“以前咋啦?难不成我爹这招来的上门女婿还被人瞧不起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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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件想到的事就是先回村,问问老家的邻居都发生了些什么,快步走在路上,刚想起给父亲打一个电话,就正巧遇到了好久不见,正在地活的二舅。
尽二舅盛邀请,但我却也一心要找到母亲的墓地祭拜,并把这件事一探究竟,于是就婉言谢绝了二舅,很快就坐上了去济南的客车。
“对咯!你爹年轻时候,没少被人说是吃饭的。”
老家村里还是显得很萧条,毕竟村里的年轻人都到大城市里打工去了,留的是为数不多老弱妇幼。
“没有,我刚知。”我摸了摸脑袋“移哪儿去了?”
“河南?为啥啊!”“还为啥啊,你爹是倒门女婿你不知?”
达尼埃拉对于扫墓这中国文化也算是能够理解,虽然没有同我一起前往,但是也只是嘱咐我要注意安全,便不再多说什么。
“二舅你可别卖关了。”
“我说的是你把妈的墓移走这么大的事儿,事先应该和我商量啊。”我有生气了,
“哦,这事,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我想你不是在国外嘛,唉,怎么你回国啦,也不来北京看看我们。”
“这就得问你爹了,我估摸着是你爹给将来自己和你妈葬到一起准备。”
我没有久逗留,从途汽车站坐车回老家又了差不多整整两个个小时,一路颠簸疲惫,已是午后了,老家的村庄渐渐引帘。路边笔直的树林耸,几条大路和小路曲曲弯弯蜿蜒而行,令人心旷神怡。
二舅告诉我两个月前还没到清明的时候,父亲把母亲的墓地给挪走了。
“这我知啊,可我妈的墓地,他嘛移回河南去,我妈又不是河南人。”
“嗨!这都什么年代的事了!我爹还在乎这个?”
大教堂前,我和达尼埃拉拍摄了婚纱照,这中国风格的现代习俗引来了许多当地人好奇地围观,他们有人喝彩,有人不解,还有罗那街巷尾可见的小偷们,都成为了我和达尼埃拉婚姻的见证人。
4月底的一个晚上,我了一个梦,梦见了我过世多年的母亲,她向我托梦,问我过的好吗,问父亲过得是否还好,当我正想要回答她的时候,梦就醒了。
“就是你爹把你娘的墓给移走了,说是要给她新一个墓地。咋?你爹没和你说?”二舅看着一无所知的我,悉心解释给我听。
我的计划是先扫墓,然后回罗那前,再在北京探望一父亲和前妻欣欣,看看他们这半年过得如何。
到了济南,已经是晚上了,只能先在济南的酒店过一夜,吃完饭,才终于打通了父亲的电话。
“我问您个事儿,我今天回老家扫墓了,二舅说你把我妈墓移到河南去了,怎么回事啊?也不和我说一声。”
当我快步走到离家一里母亲的安息之的时候,却发现母亲的墓地不见了!
“嗨,我说还是大伟你聪明,不愧是咱们村里个大学生,这个问题关键就关键在这里了。”二舅故作神秘。
虽然已过清明之际,但我还是不顾达尼埃拉的劝解,独自踏上了返乡的旅程。
“那可不嘛!行了大伟,晚上到二舅家吃顿饭。”二舅似乎没把这件事看的太重,但我却不同。
了整整一晚的飞机回到北京,然后又直接转机到了济南。
伊比利亚半岛的温光,促了我的新生。
达尼埃拉并没有因为婚姻到来的关系而对我有什么要求,这一如既往的,让我如沐风,直到第二年的天,我才突然记起远在中国的父亲和杨欣欣,有了些许挂念。
“那将来他百年以后,一起和我妈葬在这里不就完事了!”我到难以理解。
“哦,是大伟啊。”
“你们年轻人啊,不懂以前那些破事。”
我逐渐变得有些惆怅起来,毕竟母亲去世那么久,这样托梦给我,冥冥之中似有所指。
“挪走了?什么叫挪走了?”我一脸不解,还被蒙在鼓里。
不同于拥有漫寒冬的北京,罗那几乎就是四季如,我和达尼埃拉的婚后生活与婚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,我们同时适应着这里缓慢的节奏,享受着当的生活,我这才发觉,年近不惑,自己终于拥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,或者说,这才是生活。
原来的坟堆现在只是一再平常不过的平地,我再三确认,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睛,毕竟前年年初我还来过这里祭拜过母亲,现在这里的样,莫不是家里被人扒了坟?
“你爹把你娘的墓给移回河南去了。”
机场的那一刻,耀的光洒向大地,照的我不由得举起左手遮挡一光。两年多了,我终于又一次踏回了齐鲁的大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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