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准备向她求婚时,她却没有。
她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,我毕竟还是一个结了婚的人,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和远在中国的妻彻底断了往来,这样她会很乐意嫁给我,哪怕是和我一起回到万里之外的中国,这个她人生地不熟的远方。
说来也有些奇怪,一向作风大胆的拉丁女人居然如此介意名分这件事,而我这个似乎应该是保守的中国男人却如此无视法律和理。不过毕竟在我没有和原妻一刀两断之前,达尼埃拉的谨慎是正确的,聪明的女人,谁都不愿意在婚姻上去豪赌一个只有承诺的未来。
另一方面,达尼埃拉还需要完成大学的最后一年学业,她父亲的病也还没有痊愈,仍然需要在古再观察一段时间,她不能离她父亲太远,哈瓦那和圣地亚哥的距离比北京至少要近的多。我又半借半送地给了她1万元,以备不时之需。
我和达尼埃拉分手了,虽然这只是暂时的,她捧着我的脸,笑着告诉我她相信我能够理好家里的事,等着我离婚后从中国回来迎娶她。
我心里次有了自我怀疑,是不是自己之前被冲昏了脑,回想起自己几年前执意要娶杨欣欣时也同样如此,亏得父亲力挽狂澜,驯媳如狗,否则我早就是一个在婚姻里蒙受大损失的失败者了。
也对,人类发展了这么几千年,早就变了味了,只要心愉悦就好。
过多的要求就是矫了,那样反而不。
回想起杨欣欣和达尼埃拉,最初上她们无可回避的就是她们共同的特:
惊人的貌和傲人的材。
男人对女人的好究其本质是从冲动发展而来的,不就是吗?动界再正常不过的活动,延续的必经之路,换成了人也毫无例外地用这最原始的活动然后带动一步的发展,最后形成独特关系——婚姻,如果没有婚姻,也不用纠结,人生一世,何必不开心而活呢!
我不置可否,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够最终和妻杨欣欣离婚,这边的老华侨总是告诉我,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当地人,虽然我如此着达尼埃拉,但是如果我真的和妻离婚,再回到这里,达尼埃拉已经搂着另一个男人,这样的结果我虽然不愿看到,却也没办法保证绝对不可能发生。
在杨欣欣和达尼埃拉的天平之间,我变得难以抉择。
一切只有先回到北京再说,我告诉达尼埃拉,让她等我,也许只要一年,周围的华人朋友和同事都觉得我在说笑,认为我从当地人上尽学了些满谎言和虚无承诺的坏病。
离回北京只有三天了,我和达尼埃拉不停地ài,或许我们彼此之间也知,我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了。
回北京前的最后一晚,我班后整理好了所有的行李坐在床上,百无聊赖。
达尼埃拉还没课,我抬看着湛蓝的天空,心想着就此要告别这万里晴空,回到北京那雾霾密布的天气里,心中慨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