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实交错(2/2)

甄琴推门来，她今天难得穿了一双平底鞋，没有化妆，表平和地走到床边摸了摸甄淖的额。

不久后医生来了，那是个年轻的男医生，见到甄淖之后熟稔地与她打招呼，甄淖疑惑地看着他。

“你好……？我们见过吗？”她记得之前的心理医生是个女的，怎么换人了？还是说这只是普通的医生，心理医生还没来？

甄琴回避了她的视线，和叁年前一样，她避重就轻不谈她的神病，只说她免疫力低所以才会经常发烧、间歇失忆、产生幻觉……

床边摆着两个包装致的盒，她尝试拿起来，却发现自己浑无力，不仅如此，她上的衣服透了，粘在上凉飕飕的，她大概刚从烧中醒来，脑袋很沉重。

伴随着甄琴崩溃的责备声，甄淖从床上醒来。

自称唐医生的男人表惊讶地看向甄琴，毫不避讳地问：

“可我这都是为了谁？！她真的一都不理解我，不懂我，又或者说，她本不想和我一起生活，她更喜她那个酗酒赌博家暴的爸爸！”

甄淖小心翼翼地看了甄琴一，她的表很疲惫，甄淖有些愧疚，嘴里的卡龙顿时没了滋味儿。

真是个糟糕的梦啊，甄淖撑住额，最近似乎总回忆起以前的事，它们无数次闪回，像是被她刻意忽略之后的疯狂反扑，不断地提醒着甄淖，那些是切实发生过的伤害。

“她……怎么比以前更严重了？”

甄琴没有立刻回答，她从另一个盒里拿果黑巧递给甄淖，她小时候就吃甜，吃多了容易腻，甄琴就会买一些黑巧给她冲冲味儿。

“病？妈妈，我……很严重吗？”

“好吧。”她说着，慢慢将自己到被里。

这场谈注定不会愉快，甄琴永远无法理解甄淖为什么会对外界——对她产生抗拒心理，并且她始终不相信甄淖生病了，她觉得她只是因为恨她，要惩罚她，才故意演这副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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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掌温燥，甄淖闭上了。

她将床边的甜品袋拆开，拿一枚卡龙递给甄淖。

“医生说你有低血糖，还有营养不良造成的免疫力低，最近这段时间最好是住院观察。”

“对…对不起。”她的声音很嘶哑，妈妈表麻木地坐在床边，迟钝地摇，看上去这几天她也被折磨得不轻。

“她一直都记恨我，恨我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爸爸，恨我在旁边看着她的手被沸伤，恨我在旁边录像！”

“发着烧还吵着要吃甜品，看看你现在脸上的……算了，吃完不够再给你，别吵吵嚷嚷的了。”

甄琴说：“已经退烧了。”

“算了，甄淖。先治好病再说吧。”

说到住院，她的表变得有些微妙，甄淖一直在看她，除去察言观的分，她其实很渴望甄琴能够正看看她。

够亲自抚养她我付了多少，她凭什么对我戒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