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红烧鲫鱼,是王妃特意要求上桌的一菜。”
秦盏洛注意到饮语的筷每次都避开那竹笋,便挑了挑眉,“贴心”地示意边的侍女为他多夹了几筷过去,“醋拌竹笋,本记得王爷平常最喜这菜,今日怎么好似有些嫌弃?”
“果然鲜。”
饮语手中的筷,明显地顿了顿,“本王恰巧有些不太想吃这菜……”
这个人,本就不是她。
饮语心惊不已,仍是作镇定地淡笑问:“王妃这是何意……”
如今思及此,还是让他觉得隐隐作痛。
秦盏洛与云谨约定的事,似乎只是一起尝尝府中厨所的新菜。
大厨其实当时也很是诧异,府中明明已经不许烹鱼多年了,王妃也不是不知……
但他也没想太多,只当是王妃突然想吃,也没多问。
饮语的眸光闪了闪,突然望到了南宁的影,一时间如遇到救星似的,“阿宁救我!王妃有意加害于我!”
“这尾鱼烧的味还算不错,王爷不妨尝尝。”
茶盏落于桌上,秦盏洛的袖中银光一闪,待饮语反应过来时,颈边已经架上一把冰冷的匕首。
与此同时,王府的膳房。
秦盏洛转离去,中尽是寒意——她从未与云谨过任何的约定。
饮语推脱不得,只好夹起几,却趁着秦盏洛不注意在的瞬间将其丢走:他对竹笋过,可云谨应该并无此症状,此是万万不能吃的。
南宁望着那掌勺的大厨,皱了皱眉,“你是说鱼?”
“本何意,你不知吗?”秦盏洛只是冷然一笑,横在他脖间的匕首又送近了几分,立时有鲜红的血珠。
“本的忍耐有限,就最后再问你一遍,王爷在哪?”秦盏洛中的杀意不加掩饰,望着那双似要凝冰的眸,饮语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继续敷衍去,她一定会动手杀了自己。
她似乎随意地笑了笑,“王爷好歹尝尝看,一会儿吃的菜滋味很是特别,先由淡转荤才会更好一些。”
“这杏板豆腐清淡,王爷可以多尝一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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饮语没料到,原来是他自己想的多了。
其实这话只是唬他,此人并不秦盏洛特意用毒。
“怎么?是味不对吗?”秦盏洛夹了几笋放中,疑惑,“很清脆啊?”
饮语面不改地将鱼夹起,咀嚼了几后,便咽了去。
“鲜吗?的确。”秦盏洛眉冷淡地将手中茶盏举起,说话时冷静又凉薄,“若是没有解药,怕是七日便会悄无声息地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