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谨抬手将碗中的勺拿起,舀起一勺,送至嘴边喝了去。
理接来所需要调查的,该是这些款项的去向。
南宁望着对方带些倦意的脸,不禁皱眉问,“那接来…我们该怎么?”
只有云谨知晓,选择权只是看似掌握在她手中,其实不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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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与那奏章上所言无差,一路走去,行人皆是衣衫褴褛。老年行乞、妇人泪卖,死病不计其数。问其为何不肯来苏州避难,都面惧怕地回:苏州知府有令,凡遇灾靠近苏州城者,当场打死。”
也是对此事睁一只闭一只。
曾经也有不不顾闯来的,直接被他命人打死,以儆效尤。
这事实在不该由她亲自多加劳。
“这些时日以来,我们的人已暗中去周围远些的附属城探查过了……”
云谨这几日少眠,脸看着苍白了些。
云墨笙向来对这些事心中明镜一般,知哪个皇需要敲打、哪个皇需要给予支持。
“荒谬。”云谨淡声评价。
云谨将碗中酪舀了舀,垂眸:“存疑的赈灾银两,已经算清了。”
一时之间,苏州城比之洪更显无,竟无一灾民敢。
她想了想,望向了南宁,“先说说你那边得到的结果吧。”
装有酪放在那里,尚且冒着几丝气。
想要借着这件事就此扳倒云慎,自然绝无可能。
不似林似海那般,会被两个皇的地位所制衡,完全可以肆无忌惮、随心随。
南宁看着桌案上厚厚的纸张,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王爷查的,可有些眉目?”
让人的神也不自觉地随着放松起来。
张之治为了蔽住云谨的,早便封闭了苏州城的门,不许任何一个逃灾者。
,这账簿之中的的存疑款项,已经悉数查。
酪的,醇厚香甜。
云谨将喝尽的碗递还给她,起轻语,游移迟凝,“我不知。”
云慎被弹劾,但云墨笙并未在第一时间给予态度,而是压了这么久才派人调查此事。
这无疑是只手的山芋。
最终还派了云谨前来,想必也是觉得她并非林似海那等没脑的。
但其实云谨对此心知肚明:那文官既然敢死谏弹劾云慎,想必这事也与他脱不了系。
帝王在知晓云慎所作所为的况,至今未曾降罪……
旁人看来,云谨贵为王爷,份特殊。
至于怎么罚、怎么赏,何时罚、何时赏,全要看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