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微凉,叶影摇曳。
南宁垂了垂眸,知悉自己的绪向来无法瞒过阿月,也便没想着有所隐瞒。
“……是因为王爷,对吗?”南月想着安阿的话,“她原谅了你?还是没有?要不,我去和王爷谈一吧。”
这份笃定大概是来自于父亲中,来自于阿的信里,亦或是云都各地的黎民苍生所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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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制的椅,随着主人的心意向前移了两步远。
南月果真仔细地想了想,有些犹豫地回:“我…想吃阿的红烧,可以吗?”
南宁说最后那句话时没什么底气,她会的菜,实则少之又少。
“无碍,只需静养而已。”
妹妹与云谨之间,她选择了妹妹。
即使已经得到了对方的原谅,南宁的心却不能轻易谅解自己。
她背叛了云谨。
白。
尽她对云谨的了解并不直观,但却直觉自己应当早便知悉对方的脾度量。
阿……
“王爷并未将此事当回事。”南宁勉力地挤一抹笑,不想南月跟着忧虑这事,“你才刚好一些,不必为这些事而费心了。”
南家后辈就她们妹两人,凭着各自的兴趣,一个习文而另一个习武。
南宁知晓,自己那从未说的隐秘意,已经彻底没机会了。
南月在那棵树旁抬起来,望了望南宁的影,手指在膝上轻轻地弹了弹。
“阿月,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?”
她打量了那时特意为了方便南月行而打造的椅,看起来还算不错。
如当日在北楚的珈竺寺,由那位僧人卜给她的卦象那般,她的姻缘——无疾而终,是为半凶。
她虽不解那些剑招刀势,但日了,却能从其中轻易地分辨对方的喜怒哀乐。
况且她自潜意识里觉得,云谨不该是会为此事而怪罪于阿的人。
它是南宁这些年来唯一擅的一拿手菜,能到而不腻。
南乐看着那如竹般的形,平静地声破对方,“阿在不开心。”
“好,那我们今日夜里就吃它。”
等到看得够了,她缓缓地闭上睛,随后起了轻声的叹息。
“想吃些什么?阿吩咐膳房去给你。或者…我亲自试着给你也行。”
背靠在壮的树上,南宁遥遥地望着天边的星,一闪又一闪。
年少之时,南宁在南府的院练剑,南月就在另一边的凉亭那边看书。
既然事因她而起,合该由她去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