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缠春山 第79节(2/3)

郁岼想了想，终于，：“阿蝉的衣裳想多少便多少，租金另付便是。”

百里息斜睥着殷芜，“啧啧”两声，“你怕我了被褥，就不怕我发不明早疼？”

他：“中午歇过了，午我和晖儿去街上看了几家绣坊，族中的妇人擅养蚕织布，可这些布料没什么样，不过是卖个功夫钱儿，徐献之如今走通了贩丝的门路，他说若是能制些成衣、绣些样帕，价格能不少。”

谢晖从怀中掏几条帕，一一铺在八仙桌上，：“京城的样都十分致，拿回去，即便不能模仿得十分像，七八分却是没问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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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殷芜醒时，百里息已离开，如今天气回，殷芜便在殿外的池边散散步，半个时辰后百里息便来寻她，两人一起回家。

百里息也不勉，几人讨论了一会儿，便在厅用了晚膳，饭后殷芜煮了一壶清茶，又说起京中时兴产业，快到时才散。

百里息这样一说，郁岼便想到了这样的好，芮城毕竟是偏隅之地，黎族若想富起来，闭门造车确实不行，若是在京中有绣坊，无论什么时兴的样，都能第一时间学去，且也能对其他生意的行市有所了解……

的悲苦之意确实纾解不少，她望向窗外，柔声：“方才在灵鹤，父亲说了许多母亲的事，我才知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心中依旧是愧痛难解。”

他被重伤，落病，却不自怨自艾，若是旁人经历了这些，只怕早已浑噩度日，郁岼却能收拢族人，团结族人，黎族获赦后，带领族人在芮城兴建房屋，他更是预料到剌族的侵犯，而早早加固城防，才能将剌族挡在城外，那场大战，黎族妇孺未有一人受伤，这是他为族的责任，也是他的功绩。

“母亲的离开一直是我心中隐痛，我时常梦见她浑是血，她说不能陪我了，很对不起我，可我从没觉得她是对不起我的，她离开时也不过二十的年纪，那样的折磨没人能受得住……”

“那午你们有何收获？”

“午怎么不好好歇歇。”殷芜上前扶住郁岼。

“我知的。”百里息将殷芜拉怀里，叹息一声，“那时是我不对，我说话难听，不该那样训斥阿蝉的。”

郁岼这一生并不容易，生而为，颠沛离，艰难求生，后又被迫同殷臻生离，这一离开就成了死别。

正说着，郁岼谢晖便回来了。

“若是你们觉得可行，我手上正好有一个空铺面，就在东市，只是地段一般，但绣坊应该无碍。”百里息手中确实有个铺面，是买这座宅时一起附送的，哪知如今竟派上了用场。

百里息往后退了一步，怪气：“还是怕我把你的

回府后，殷芜问郁岼况，厉晴说他回来用过午膳小憩片刻，午门同谢晖上街了。

郁岼似乎还有些犹豫，百里息倒是也并未再劝，只：“那铺闲置了许久，你们若不用，我也不会往外租，若是不想白用，便每月给阿蝉两件衣裳抵租金。”

殷芜方才确实是本能反应，如今被百里息一说，自然觉得理亏，她讪讪收回手臂，趿着鞋去取了帕回来，声哄：“我给你把发绞？”

殷芜怕疼，很多有关殷臻的事都是憋在心里，这些话她放在心中许久，今日因郁岼之故，终于忍不住说了来，谁知说完之后，竟有些释然。

“你父亲是个有担当的人。”

百里息，：“这样虽然可行，但到底不是久的法，不如在京中开个绣坊，招募些绣娘，让黎族的妇人来京学些时日，或者两月，或者半年，再换一批妇人来，那些回去的妇人又能在芮城再教别人，京城又多了份产业，日后想要尝试别的生意，有了绣坊这个据，也方便许多。”

百里息说今日无事，让殷芜在侧殿等他一会儿，两人一起归家，于是中午两人一起用了饭，百里息抱着她在榻上小睡片刻。

殷芜“唉唉”两声，手臂撑着他阻止他上榻，嗔怪：“我今日才换的新被褥，你发还滴呢！”

殷芜有些累，简单梳洗后便上了榻，一炷香后百里息才回来，他应该是快速洗了个澡，发还在滴就要上床。

殷芜顿了顿，抬眸看向百里息，“真儿事后，你曾将我拦在屋，说‘君不立危墙之，女亦然’，我当然知这理，我也知若我先去寻帮手，真儿多半也会被救，可我听着她的呼救，就想起了母亲，我想着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救来，所以才那样不不顾冲了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