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代攥衣摆,颤抖地缩在聂冰仪后。
如今她着恂亲王的玉扳指,回想着十年前的那个冬天,她带着岛国兵闯王府,看见的那个小姑娘,那时候她真是羡慕啊……
“呵呵,我也不忍心志村小这么个人儿落在村川那窝的手中。”金芳珍燃雪茄,朝雪代吐着烟圈。瞧着雪代害怕的样,她喜极了。
金芳珍用手拍拍赌徒的膛:“留你一命。”
“前两年村里得天的不少,有的人家一死死一家,也就连人带值钱的东西一起钉棺材里了。”
年底的时候,藤原大公提早抵达新京,帅兵围堵在关外,将意图关的起义军、反抗军一网打尽。次年年初,政府军的飞行员起义,悉数被决。
玉扳指是她去年夏天从当铺购得的。当铺老板说这是一个赌徒抵押给他的,金芳珍便寻得了那赌徒,才知玉扳指是他从坟堆里的一女尸上挖到的。那时候赌徒因为缺钱,没事儿就往山林里钻,看看能不能找到值钱的东西。
“有两小黄鱼,不过让我给了。”
待她先行离开后,聂冰仪示意雪代跟自己来。雪代却是拢了拢裙摆,蹲给枉死的士兵合上。
“那女尸多大岁数?”金芳珍问。
金芳珍了然。那女尸是不是恂亲王溥衡的女儿新觉罗·毓殊,她还需开棺瞧瞧。
金芳珍躺在办公室松的沙发里,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。玉扳指到她手中时,早已经碎成两半。她费了好大劲请了玉匠勉把扳指修复成原样。
正如赌徒所说,棺材里的尸骨已经被烧焦,尸上盖着一件老式旗袍。金芳珍用手杖拨开焦尸的左右手,里面各有一枚币。
赌徒尴尬:“大钱我拿走了,总得给人家留两个钱吧?”
“怎么样?”金芳珍转着手中的左,“先前听你一言,我换了枪,直接把他们打爆脑浆。”
“得天的人,都火化成焦骨了,我哪知?”赌徒看着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,“不过看棺材里的衣服鲜艳的,应该年轻的吧?”
一眨四年过去了,满洲再也没有起义军、反抗军,可这胡倒是增了不少。“胡”专门抢杀岛国与亲倭政府官员,很是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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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开三枪,驻军士兵应声倒。
“棺材里还有别的值钱的东西吗?”
金芳珍的阿玛有二十多个儿,又有十几个女儿,她在家族中算是小的,底只有几个弟妹。金芳珍在兄弟妹中算是不起的,她在别受了委屈也不能和父亲说。因为她和她的兄弟妹们一样,是阿玛的政治工。
“这两枚钱你没拿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