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2/2)

几年后一个小暑日，连绵的雨后终于迎来晴好的天气，何青圆陪着窦氏翻晒件。

今日守夜的是摇，她素来睡得死，何青圆都走到边上了，她才迷迷瞪瞪的醒过来，问：“姑娘？怎么了？可是新换了地方睡不好？”

从一个致的红木箱里，何青圆发现了一副同样的鸟绣，连针法也是一样的，但不是何青圆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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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氏穿着一衣裙坐在红的宽椅中，额上的勒缠得，使她脸上的看起来不太自然，像破败庙宇里被暗吞没的残破佛像，居临的，冷冷的，半句言语也不给何青圆。

秦妈妈的刚烈泼辣，但也是稳重之人，更不会无理取闹，除非有人刻意激怒。

何青圆被她晾了半日，悟来了。

“得打听啊，老祖宗总说‘若要小儿安,三分饥与寒’，可您的时候夜夜都饿醒，只靠些剩的糕茶填肚，叫张妈妈发现还要告到老祖宗那去，我可不想您再饿肚了。”

“你小姑姑当年学绣的第一幅绣品，瞧瞧这手艺多好？她骨不好，养到七岁才针的。”

她伸手撩开帐，看着屋里陌生的陈设，却是了一气。

何青圆在她边坐，挤她的被里，笑：“你啊，尽打听吃了。”

喜的东西绣起来总是格外顺手，何青圆了两日绣完了，秦妈妈和浣秋却了事，说是一个同人对骂撕扯，一个在外院同小厮调笑。

更漏，何青圆霍得睁，看着帐里的幽暗神。

浣秋又上前把那副山绣样给拿了回来，何青圆接过来，仰脸对她笑，没留意祖母那冰冷的表。

秦妈妈见状替她说话，“就叫姑娘拣她自己喜的吧，更何况而且鸟儿睛难绣，慢慢来。”

何青圆被祖母的冷视钉在原地，不再提。

何青圆摇摇，蹲，捧着脸对摇说：“摇，饿不饿？”

冬日天黑得早，再加上乌云盖，屋里掌灯也了看不清楚。

摇摇摇脑袋，：“府里伙好着呢，我晚上吃了茄酱，油渣小白菜，焦熘豆腐，还有一个大馒呢！怎么？姑娘您饿了？秦妈妈说咱们院里有小厨房，想开火就开火。”

浣秋沉默寡言，但察人心，温柔细腻，即便何青圆那时年幼，也很难相信她会与小厮调笑的举动。

她们二人本没机会为自己辩解就被拉了去，惶惑的何青圆独自一人去祖母院里，想为她们求。

三日后，何青圆再带着那副鸟绣品来给窦氏请安，她的神才柔和来，只是听到她谈及秦妈妈和浣秋时，不满地睨了她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