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朔淡淡地笑着:“就是把利弊摆出来简单谈了谈,之前是我爸擅自做主想保他,刚才我们一起聊了一下,可以用最小代价把他送进去,你放心,这次不会再有变动了。”
湛擎有点受不了他生疏又拘谨的态度,班朔的愧疚已经难以收敛,偏偏这份愧疚不会向外投射,只会向内穿透他自己,看得湛擎嘴里发苦。
他抿着唇,实在不喜欢自己嘴笨的毛病,憋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视线下移,瞧见班朔右手背关节上不正常的深红。
他握上去,握得班朔一僵,问:“你打他了?”
班朔笑容不变,反手将湛擎的手攥进掌心,承认道:“嗯,没忍住打了几下,没事,我有分寸。”
湛擎想了想,说:“是不是湛悉岩也参与了?”
班朔惊讶抬头,心忽然慌了一下。
湛擎其实住院的时候大致就能猜出来这里面的弯弯绕,终究二十年豪门浸染,人在涉及巨大利益后可以做到何种地步,他还是见识过几个案例的。
联系夏琢的身世和相关的那几个人,对湛擎来说不算什么复杂难题。
班朔不希望湛擎明白得通透清晰,不希望他意识到那层层算计里大家对他的轻蔑、利用和恶意,湛擎在他心里都是珍而重之地高高捧起,他始终尊重着、爱护着的人陷入如此恶心的事端中,班朔都无法轻易压下那份复杂的暴躁和恼火,何况当事人自己。
他强撑着笑,说:“别担心,早晚都会处理好的,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。”
湛擎睁着清澈的眸子与他对视,比班教授小三岁的年纪,还是受害人的立场,说出的话却比他沉稳透彻,他说:“哥,犯错的不是你,你为什么愧疚?”
班朔喉咙紧了紧,没说话。
“是其他人做了错事,即便没有我,他们也会找到另一个合适的人下手,你没有错,你很好,我也没有错,我们两个不应该……”他垂下眼,说:“不应该这么内耗。”
“谢谢你做那些,我很开心,但你别……”湛擎重新看向他,直白地说:“别躲我。”
又生硬地重复:“你没错。”
班朔几乎无声地哽咽了一下,喉结快速滑动,眼圈涌上浅红,他深吸口气,抚摸着湛擎的手,低头笑着说:“对不起,我,我没想躲你。”
湛擎听出他音色里的沙哑,微低下头想看班朔的脸,又被错头躲开了。
他轻蹙起眉,不高兴三个大字写进拉平的嘴角。
他站起身凑过去,强硬地掰起班朔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,一见到凤眼中积蓄未落的泪,湛擎手上的动作禁不住轻柔起来。
他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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