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(2/2)

“陛。”

自父皇母后薨逝后, 皇祖母是对她最好的人, 她容不得舒太后向皇祖母泼脏，于是毫不犹豫地反驳：“死到临了, 还在这里信雌黄。”

可帝位更迭，忧外患，江山不稳，李承霖若真将他们二人折磨致死，不前因后果，至少会落不好的名声。

她为大局着想，终究还是决定悄悄了结了他们。

李承霖突然哽住，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应对。

狱卒松开手，舒太后从地上爬了起来，她端起毒酒，冷笑着反问：“李承霖，你以为仅凭我一人就能杀掉你外公和舅舅？你以为仅凭我一人就能让贺儿登基？呵，太天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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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, 李承霖心一，过往的怀疑浮上心，但她还是拼命稳着绪, 吩咐：“你们都去。”

李承霖知她中的“老妖婆”指的是她的皇祖母, 谥号孝景太皇太后。

韩斯瞥了舒太后手中的毒酒, 以及盘里装的匕首和白绫，明显不放心只留李承霖一个人在这里, 于是劝说：“还是让老臣留在这里，若有什么突发况，也好及时应对。”

舒太后倒是没有藏着掖着, 她冷哼一声，挑衅的神：“老妖婆早就想削弱你母家势力了，如果没有老妖婆的授意和助力，你觉得当时的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, 能杀掉皇后？能杀掉一国之相和一国之将？”

不一会儿，现场撤了个净，只剩李承霖、江辞和舒太后三个人。

舒太后笑着摇了摇，脸上悲悯神：“你扪心自问，你要是没有怀疑，也不会遣散了众人，单独问询我。”

可她确实心有疑虑，当年父皇母后骤然薨逝，她又被安排到青郡去取鱼，险些丧命，等回到京城时，李承贺已然登基为帝。

舒太后，你杀害父皇和母后，杀害我外公和舅舅，我本该将你五分尸、碎尸万段，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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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霖还是固执地：“都去吧。”

韩斯无法，只好抱拳行礼：“臣告退。”

江辞收回脚步, 颔首“嗯”了一声。

一队人纷纷撤离, 江辞刚迈开步想离开，李承霖便抓住了她的手腕, 用只有她们二人才听到的声音轻声：“阿辞留。”

李承霖凤目微睁, 睥睨着舒太后, 缓缓问：“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紫菀适时端上了一个盘，李承霖便指着盘：“念在你是辈，白绫，匕首，毒酒，你选一样自行了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