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许姑娘...”
许溪云脸上回了个礼貌周到的微笑,心里却大概知皇后娘娘拿的是个什么剧本了。
“你瞧我这记。”她一拍脑门,笑着,贝齿整整齐齐,脸上一丝仿佛犯了什么错的苦恼。
这一接一的,许溪云着实是有些看不明白。
待穿过一条又一条致细的甬,直到那坤宁的大门矗立在自己面前,芊月似乎这时才想起来要跟许溪云介绍自己的来。
那芊月眶还着,笑容却是扬了起来,仿佛解决了一件心大患。“走吧,婢送您回去。”
“皇后娘娘早就听说您是个有本事的,今日得知您要,一早便让我准备着了,想亲自瞧瞧您,可是一刻也等不得呢!”
芊月说着,将手中的楠木盒打开,里面一只玉簪来,“我们娘娘实在是不好意思,特地挑了这只绿雪芳簪,让姑娘带回去,聊表歉意。”
许溪云还没反应过来,连一面都没见,怎地自己就莫名背了如此大的锅。脑袋上就已经被人结结实实地上了那支所谓的绿雪芳簪。
她顿时觉得脚的每一块砖说不定都是一个不见底的大坑。
着芊月走老远,仍然能听见那小太监诚恳地喊着,一回,还躬着腰在原地一动也不动。
她七分,三分怨,说得倒好像许溪云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一样。
果然,这连殿都还没,芊月匆匆离开了一会儿,又匆匆地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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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坤宁,也就是当今皇后娘娘住的贴女,叫芊月。”
她引着许溪云迈过门槛,在两边葳蕤茂盛的丛里往走去。
芊月是个嘴甜的,惯会蛊惑人,许溪云一早便看来了。可这些场面话谁不会说,方才这一路走过来都不说自己是谁,叫她提心吊胆着,都到了门说忘记了。
费了这么大的尽把她哄到这里来,又不让她见人,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?
呸,她要是真信了这番鬼话,才是真的愚蠢!
见她还犹豫着,半晌也没接过自己手中的赏赐,芊月底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,泫然泣:“皇后娘娘将您邀了过来,并非成心不想见您,而是实在是抱恙。若是您连这赏赐之都不愿意要,娘娘可真是要伤心了!”
侍奉皇后的女又岂会犯这低级错误?还不是想给她威看看。
她双手端着个楠木盒,放在腰前,神有些的,“许姑娘,不好意思。方才我们娘娘突发疾,喝了太医开的药这会已经躺了,今日怕是不便再见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