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不是不让你去,而是不让你今天去。”
“更准确的说,是不能从风满楼去。”
在外面的已经因为拥堵而不耐地打了第三个响鼻以后。
许溪云睁开,将正对着程砚,目光如炬。
从城外通往泰安寺一路上倒是闹,车行人络绎不绝,甚至还拥堵了一会儿。
耳边恰好传来响亮悠远的撞钟声,一声福喜临门,二声官厚禄,三声延年益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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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常年习武,这运动量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,而且四肢不断舒展开来,倒是越爬越带劲。
她和程砚对视一,一句话也没说,便开始往上默不作声的爬。
.....
她这是个陈述句而并非疑问句。
“为什么不让我去潭州。”
程砚也像是早知她会有这么一问,面不改地答:“我既知你会看来,便不该拦你。”
待车行至山脚,正是午后光最烈的时候。
丞相夫人又嫌找丫鬟们代排队显得心不诚,竟也真的一大早便来了,在这里等了好几个时辰。
她呼哧呼哧着气,走走歇歇,额上也冒了细细密密的汗珠。
佛音袅袅,诵经之声不绝于耳。
程砚退回到她面前,将她手中的披风自然地接过。
许溪云撑着膝盖,,一气一咬牙继续往上走。
今日是泰安寺香火最盛的时候,在大的金佛像前,香炉里的香灰堆积山,风一,便四飘散。
泰安寺离山脚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,行不了车,只能纯靠人往上走。
许溪云则不一样,本来就弱。再加上因为雪灾躺了大半个冬季,唯一的运动量大概就是每天上楼睡觉楼吃饭。
许溪云坐在车里百无聊赖,他们这一磨蹭,已经过了晌午,自然是赶不上香了,索也慢慢悠悠地不急了起来。
寺院殿宇连绵,古树参天。青石板青苔密布,风叶落,发簌簌响声。
不愿给丝毫的捷径。
可这会儿多的是已经上完香返程的人,和许溪云同一个方向的倒是没见着几个。
许溪云摘披风拿在手里,抬望了这些台阶,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地排列着。
其实烈也说不上,毕竟正月里,日再毒也毒不到哪儿去,反而照在人上烘烘的。
“还撑得住吗?”
待两人好不容易行至寺庙前,见着皇上亲提的“泰安寺”三字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