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漠北境,一路遇到的人都对他行漠北的礼数,有些人带着些敬畏远远的行礼,还有一些会靠的近一,能看到他们面上和善的笑意,故岑受若惊。
如今两国有了好之意,不再像战时那般剑弩张,乌达尔也终于能光明正大地送来信了,从前还得掩人耳目,偷偷摸摸的。
故岑还以为又了什么事,结果信上只有短短两句话,请他到漠北境与他们共同庆贺新年。
“不必为了我靡费,已经很丰盛了。”故岑落座之后说。
桌上已经备好了腾腾的羊、酒,还有面饼。乌达尔:“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拿来招待的,希望故将军不要嫌弃。”
“不客气,”故岑很新奇,“你好厉害,居然会说大启话,是你哥哥教你的吗?”
娜雅应了一声,“但她还没有教会我写字就走了,我很想她。”
一路过来,偶尔会有人对他说两句话,不过用的都是故岑听不懂的语言,而且他注意到刚刚兄妹两个,其实说的也是大启话。
“外面冷,”乌达尔拉过妹妹,“咱们帐说吧。”
娜雅却摇了摇,“不是,是公主教我的。”
乌达尔示意娜雅上去谢,告诉她就是故岑帮忙将她救来的。于是娜雅便上前,声音脆脆的:“谢谢哥哥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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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他一封信便去了,说是漠北的新王给他的。
他当然不是来打仗的,没有披甲,穿的是便服,但他依旧是大启的将军,这层份是隔在他们间的天堑。故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还能够受到漠北民的迎,这觉说不来的奇妙。
故岑有些意外:“宣诚公主?”
乌达尔正站在主帐前面等他,旁跟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,故岑猜,那应该就是他的妹妹。
“故将军救了娜雅,”乌达尔举杯,语气诚恳,“我激不尽,必须当面谢,今日本该是以我的名义,但族人同样谢大启的恩德。漠北的民别无他求,只想过安宁和平的日,阿布尔斯好战喜功,已经被我亲手除掉,希望大启的皇帝可以原谅他之前的冒犯。漠北愿意向大启臣服,归还阿布尔斯那个狂悖之徒侵犯的城池和土地,从今以后再不侵扰大启边线,同时每年向天献贡品,以此求存、换取生机。”
故岑留意到小姑娘腕上的镯是大启皇室的样式,这么说应该是晏棠公主送给她的,看样公主生前和这对兄妹关系很好。
辞旧迎新是大启的习俗,漠北其实是不过年的。不过乌达尔知这一天对他们很重要,让人尽可能安排得盛大一,特地为他宰了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