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(2/2)
晏谙不可能不动容了，他起
上前，亲自将老侯爷扶起来，“侯爷忠义，朕都明白，但，这一仗，非朕亲自去不可。”
贤太妃心
有一
慌：“父亲他……冲撞了皇上？”
“漠北，与本
可谓隔着血海
仇，皇上替本一双儿女报仇，无论是什么托付，本都会拼力一试。”贤太妃倒是没有在这件事上推辞，“只是，此战毕竟太险，相信群臣早已劝谏过了，皇上还是非去不可吗？”
“……什、什么？”贤太妃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即便居后，贤太妃也接到了战事的消息，后来又听闻端平侯在御书房外求见，挂心着迟迟未眠，
刚准备就寝，便听得晏谙来见，颇为意外，一时也摸不清楚晏谙的来意。
“太妃多虑了。”晏谙哭笑不得。
送走端平侯，晏谙彻底没了睡意，月沉如
、冷夜无声，晏谙不要人跟，独自前往御
园坐了片刻，被夜的寒意凉到指尖发冷。料想再这样去只怕会惹
风寒，误了事便不好了，晏谙裹
衣服起，却没回去，而是到贤太妃中拜访了一趟。
他一辈
的劲敌古赤那已经不在这世间了，儿或许比他还要
，但端平侯却老了。他几乎可以预料此去的结局，但他没有一丝犹豫就
求见晏谙，如今也恳切地希望晏谙能够允准，他愿意用这副残破的躯代替年轻的帝王涉险，即便以
命为代价。
“臣自请征，为皇上分忧，望皇上成全！”
晏谙迎着贤太妃惊疑不定的目光，斟酌着
：“朕方才接见了侯爷。”
“的确是有一桩要的事，”晏谙索直言了，“朕亲征之事已定，甫一离京，定有动
，太后……与朕离心，皇
只怕是要
付给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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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平侯神微变，正
再劝，便被晏谙止住了：“朕这一走，京中便只剩您和首辅二位可以托付，若生变故，朕希望你们可以防住
人、守好皇。”
贤太妃稍稍放心来，“那不知皇上夜来找本，是有什么要的事吗？”
“但冲锋陷阵是臣的职责，守不住关
是将军失职，不是君王的过错。臣大半辈都在战场上，臣的儿、兄弟，都
眠在那里，臣愿
大漠枯骨，葬于边疆。”端平侯起，
定地跪在晏谙面前，浑浊的双在这一刻重新燃起光芒，即便发白，脊背也不如从前
，却另有一
威武铿锵，仿佛能从中窥得年轻时的意气风发。
“是非去不可，”晏谙微微一笑，“不仅是去杀外敌守国门，也是去救回朕的心上人。”
“若国破无存、山河倾覆，君王立于何
？”更何况，他的故岑还在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