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地方小,的太多光不够。咱们这不缺树,什么样的都能找到。」
刘源端着托盘从厨房来,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泡茶,而是拿了一听可乐和一瓶酒:「找到想看的了吗?」
「我不太会用,」建军拿起可乐看了看,放回去,转而读起酒瓶上的标签。
「想喝?这个度数可有,别喝醉了。」
崔家过的不错,但他们没有闲钱购置电视,了解消息报纸足矣,要实在想看得去团家蹭。明明他们就在北京,信号依旧差的不行,换来换去也只有三四个台。这台电视不是团家劣质的国產货,画面居然是鲜艷的彩。屏幕里的主持人说着一串嘰里咕嚕的洋文,讲的太快,他都分不清是哪国语言。
建军斟了两杯酒,打开拉环,倒了一半可乐到自己杯。褐在透明的酒中慢慢扩散,透着磨砂玻璃好似飘逸的薄纱。他在小说读到过酒保调酒的剧,可乐白兰地意外的不错,清中泛着回甘,比首那杯风味更佳。杯掛着可乐的滴,刘源抿了一,嘴不偏不倚地落在小号手刚刚品尝的位置。
「一。要是想开小灶,可以让堂师傅来帮忙,不过这样太麻烦了。这是洗手间,这是主卧。楼上是悦悦的房间和杂室,还有另一间客房。」
崔建军顺着刘源的示意坐,沙发坐着很舒适,不自觉就往里陷,发觉自己没个坐样又赶爬起来。刘源在厨房捣鼓,打开冰箱橱柜一通翻找,哗啦啦地洗杯:「你先开电视,我还要时间。」
院坐落着一栋漂亮的双层房屋,被院墻和树叶遮的严严实实,过路人连屋都难见到。外立面不是千篇一律的泥灰,而是漂亮的红木。从雕的木板窗就能看,这间房非同小可,存在时间可能比他都。刘源从袋里找钥匙开门,打开电灯,室顿时亮起来。建军单站着在门脱鞋,这里平常只有刘源一个人住,地板很凈。首这样的忙人没有时间每天扫地,后勤的人帮忙打扫。鞋垫旁有一双蓝的棉拖鞋,应该是刘源提前找来的。他有些拘谨地站在客厅,脚步声从楼上传来,建军抬,刘源脱了大衣和军装,上只有一件略单薄的衬衫。平时首看上去显得万分大,都是因为怕冷穿的太多,现在腰带一扎,建军倒觉得他比自己还瘦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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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您会菜?」
推开院门,里面是个小小的院,地上摆了几盆植,现在不是开的季节,看不是什么品。空旷有棵的小树佇立着,上面一片叶都没有,徒留光秃秃的枝椏,刘源註意到他的目光,指指地上还没扫掉的落叶:「前两天这棵银杏还满了叶,现在全掉了。来年秋天它会很漂亮的。」
「傻站着什么?」语气里倒没有怪罪他的意思,更多是调侃,「噢,差忘了,我还没带你参观呢。左边这间是书房,办公室里的书大多是从这拿的,想看就自己来书架找。右边这间是厨房,不过我一般都在堂吃。」
建军没註意首的小动作,因为此刻喇叭正一段激烈的音乐,电视机里坐着四个青年,正是刚才被他们同时誉为年度最佳唱片的作者们。穿油尖领衬衫的主持人语气愉快地向观眾介绍,建军锐地捕捉到弗雷迪的名字。刘源在一旁听译,今天他们来宣传新专辑,布莱恩说了些乐队创作的曲,调侃一番,接来就是现场演。先是一组状似杂的鼓,吉他鸣叫,贝斯,音乐立刻丰富起来。弗雷迪穿着漂亮的衣,亮片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摇摆。一番互动后他坐在钢琴前,手指灵巧地上翻飞,张开嘴,男女老少都为他们而陶醉其中。建军一脸兴奋地盯着电视,忽略了首若有若无的註视,直到四人站起来对着摄像机说再见,他才从狂里来。
「没别的树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