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青,”郁秋有些喘息着,以极轻的气音说,“我们离开这里吧。”
“长情香对徒儿不管用,”司珩青低眸看她,“师尊耐不住了?”
何止耐不住了?
简直想将他扑倒。
郁秋捏了把司珩青的腰,催促道:“先离开这里。”
司珩青“嗯”了一声。
郁秋捏了块石头,扔在窗口处。
“咚”地一声,窗上插销被打断,风将窗户吹开,送来一阵冷气。
两人惊醒过来,慌忙分开,一个去关窗,一个收拾东西离开。
郁秋低着头,推开司珩青,将那炉子里的火灭了。
司珩青看着那香炉,冷冷道:“二千灵石一粒烧出来的香,师尊不多闻几口?”
“他们刚才也说了,这香是从魅妖内脏里炼出来的,”郁秋说,“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该存在。”
司珩青面上表情不冷不淡,看着她,若有所思。
“我先去找阿华了。”郁秋说。
司珩青突然拦着她,从身后揽了下她腰。
细细的腰肢,单手便能拢在手里。
往怀里一按,那滋味想想就逍遥。
郁秋顿了下,在踹开他,还是用力踹开他之间犹豫了。
她的犹豫,便显得有几分温顺了。
司珩青道:“师尊若觉得难受,徒儿可以帮师尊。”
郁秋没见过把“以下犯上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,又面不改色、从容不迫的。
不愧是沧澜宗主。
郁秋心想,或许也是她认知上的错误,一直以来都把无情道主当做清心寡欲之人,跟绝了根的太监一个概念,但或许无情道……根本不是她想象的样子?
她想了想,忍不住道:“你能起吗?”
能起吗?
郁秋两眼一黑,心道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,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,别在别人的宫殿里想这种事情行吗?
好吗?
司珩青显然有些被问住了,面上露出荒唐的神色。
“松开我,”郁秋沉着脸道,“沧澜宗主,这里不是沧澜山。”
司珩青眸光亮了下,道:“师尊想跟徒儿回沧澜山,再试吗?”
郁秋大窘:你哪只耳朵听成了这个意思?
“先松开我,”郁秋说,“我有点生气了。”
司珩青“嗯”了声,才放开她。
郁秋灭了香,开了窗,离开房间,去找顾风华。
司珩青跟在她身后,一言不发。
郁秋在迷宫一样的宫殿里找了半天,接着找了个角落坐下来,从纳戒里翻出了一份妙法宫地图。
果然!她纳戒就是百宝箱,里面什么都有。
司珩青双手负在身后,安静地站在旁边看她。
郁秋看着地图上的标注,自言自语地说:“这地图……有点熟悉。”
司珩青道:“像蓟国王宫,是不是?”
“对,”郁秋抬起脸看他,眸光已恢复平静,她说,“你可知这其中缘由?”
“妙法宫初代宫主,也是蓟国人,”司珩青低眸看着她,眸光柔和,“之前进入你梦境时,所用的三生灯,以及真言钏,都是这个人炼造出来的。”
提到梦境,郁秋身上又燥热起来。
每次回想食人岛上的时光,郁秋总觉得有个人一直在陪着自己,在她伤痕累累的时候一遍遍唤着她名字,在无数孤独的夜里抱着她,给予她一丝温暖。
那支撑着她,一步步走出来的温暖。
梦境里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,可他从来没提过。
他说的“喜欢”,是真的吗?
长情香的效用有点猛,她短暂地分了神,有些不敢看司珩青的眼睛,只低着头,抿了抿唇说:“这位初代妙法宫主,听上去十分厉害。”
司珩青说:“一般。”
郁秋不服气了。
沧澜宗主说别人一般都行,但不能说这种顶尖的炼器师也不行。
他们干这一行的,若是连行业顶尖的几个人都被否定了,岂不相当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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