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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一个嘛。”

“不吃。”邢文易避开她的目光，“你多吃两个。”

玉知听了他这话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动，反倒觉得有搞笑，这话说得，爸爸，难我们家是什么很穷的家吗？

她举着碗的手还是没退缩，有不依不饶的架势，他不吃？她抓了个草莓就往他嘴边，得邢文易震惊又狼狈，急之只能张嘴咬住，三并两胡吃了。

邢文易勉把草莓全咽去：“你刚刚给我削了个苹果，我已经够了……你自己吃，不用我。”

玉知总算觉到心安，把最后一个草莓嘴里，又回厨房吃那个没吃完搁在一边的桃了。

邢文易还在因为那个行的草莓惊魂未定，他稍稍平复一心，朝厨房问：“对了，你们是哪几个人一起聚会？午玩完以后晚餐也是在粤华吃吗？”

“晚上不是。”玉知边吃桃边糊糊回答他，这桃一直淌，她只能凑在洗碗池边伸着脖和手艰难，不想让它淌得哪哪都是。

她又补充别的问题回答：“我，王怡婷，章正霖，陈晨，四个。晚上去陈晨家吃，他家是林业局，住一楼，他要家烧烤。”

她怕邢文易没理解透彻，又解释：“老家属院，他们家门有一块空地，可以的。他家还准备了多菜的，估计晚上会有一些别的男生也来。”

“你晚上快完了和我打电话，我过去接你。手机充好电，别开静音，保持联络……在外面玩注意安全。”邢文易觉自己有啰嗦，又把嘴闭上。

“嗯嗯，好。”玉知咬完那个桃，把往厨余垃圾桶里一扔，又洗了一次手，掬着一捧把周也洗净。她还以为邢文易会她和章正霖见面呢，没想到他居然没往那方面说。她走回他面前，挨着他在沙发上坐，有主动亲近的意思。

“爸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不问我和章正霖啊？”玉知总是忍不住没事找事，邢文易不问她反而想拿这事来摆摆，好玩似的试探他的态度。

“你得着自己就行，要不然我也不了你。”邢文易话说得冷酷，心里却在意得不得了。早恋都是女孩儿吃亏，他自己就是靠读书读来的，当然也希望玉知能专心读书。他前几天开会还和一个闲谈，那也是只有一个独生女，大学到英国去读艺术，两年没回家，在国外找了个男朋友，看着正，怕不是要谈婚论嫁。

如果玉知要国，中就可以送去，迟一大学也可以。问题是他舍得吗？邢文易私心不太想让玉知离他太远，在国读书，看得见摸得着，他也放心些。

他有没法想象她不在边的生活了，虽然他工作忙得很，一天都不一定见得到她，但是只要玉知还在家里，他就觉得心里踏实。俗话说的养儿防老就是这个意思吗？他其实没指望玉知给他养什么老，到老了他可以自己住到养老院去……他只是希望能看着她。

“你怎么这个表？”玉知扒着他的凑近了看他的表：“不是吧？我真没和他谈恋，你别甩脸给我看。”

她哪里知邢文易的脑里已经想到十年后的事去了，邢文易的手拍在她后脑勺上，把她的发得七八糟。玉知刚想反抗，上的那只手又轻柔来，给她一梳顺发，指腹轻轻地在上，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