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鳶看了看琉璃几上的白玉茶,讨好:「大人送家的茶,家当然是捨不得平日使用的,但之前大人遣人送来藏香,家和眠樱在守岁时焚烧藏香,还剩了一,家现在天天也会用来薰衣,一解相思之苦。」
珠帘外渐渐翳柳轻云,护雾,繁枝障日,窗香炉暗靄,如起非烟,红泪金烛盘,靳青嵐忽地问:「怎么不用我送你的茶?」
甚至刚才靳青嵐突然在窗外现,让相里大人和第五大人认为靳青嵐已经撞破,或许也是故意为之,让这二人担心眠樱会受到靳青嵐的惩罚,此后只会更加心疼眠樱。
正在此时,靳青嵐突然拉动摇铃。
紫鳶毫不在意站在旁边的随,他笑瞇瞇地亲了亲靳青嵐的双,又乖巧地给靳青嵐再添了酒。
靳青嵐把命锁放回锦盒里,然后合上锦盒,放在怀里,摇:「京都没有这样的习惯。」
随捧着一个剔红开光博古缠枝莲纹方箱来,他向紫鳶打开箱,里面是一座雕刻得极为的香山,宛彼小山,巉然可欣,如太华之倚天,像小孤之云。
靳青嵐一扯紫鳶的罗袖,力不大,紫鳶却已经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,冠缕金装翡翠,转樱红半吐,颈吻痕杂参差,眾纷重叠,他滴滴地:「刚刚大人疼过家,家的腰还酸痛着呢。」
靳青嵐向外面走去,也不回地:「刚刚不是见过了吗?」
紫鳶明白过来,靳青嵐刻意散播那些风韵事,又不让眠樱和紫鳶见人,这番故玄虚自是引来那些好渔的男人的注意。
说着,紫鳶不释手地抚摸着香山,甚至还尝试把香山抱起来,他欣喜地笑;「当真是既金而玉,亦鹤骨而龙。惟膏之足,故把握而兼斤,家谢谢大人的赏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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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鳶哄靳青嵐哄得乾燥,见现在靳青嵐有这间暇调,心想必恢復了不少,便趁机缓揭绣衾皓腕,移凤枕,枕檀郎,地问:「请问大人……相里大人和他的朋友,是怎么一回事?」
他举起罗袖凑到靳青嵐的鼻里,腕动苕华玉,袖随如意风,果然是盈满郁的藏香。
紫鳶眉岫轻蹙,半嗔还笑回波,说:「香山才不能随便玩呢,古人说伽南香不可焚,焚之微有膻气,只能好好摆放着,让香山散发着淡淡香味。」
「是之前陛赏赐给我的,你不是喜调製香吗?拿去玩玩吧。」
烟轻雨犹细,雨槛渍膏,红桃绿柳垂檐向,阑斑綺石甃清漪,紫鳶猛然记起相里家和第五家同样牵涉在駙大人一案里,平日估计也没少鬻官卖爵之事,但他不敢追问去,生怕靳青嵐发现他还记得帐本的容。
紫鳶微微靠近香山,他嗅到那淡淡的伽南木香,惊喜地:「这是伽南香山吗?」
紫鳶如秋鬓如云,扇锦翻桃,抿嘴笑:「在望霞里,大人家要是生了儿就会櫸树,表示希望儿中,要是生了女儿就会樟树,与璋之喜的璋同音,表示女儿同样珍贵。他们大后,这些树也会到墙外,大家经过就知这里的少爷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然后就会找媒人提亲。」
靳青嵐吩咐人把香山安置妥当,然后再喝了一甜醹,站起来就要离开。
紫鳶跟着站起来,熟练地为靳青嵐整理衣衫,靳青嵐的腰际佩着那柄雪鑌铁短刀,紫鳶向来不喜那柄短刀,便刻意地避开神,只笑脸双蛾生多媚,问:「外面还着雨呢,大人不多坐一阵,让眠樱过来请安吗?」
闻言,靳青嵐隔着罗衫轻抚紫鳶的疤,紫鳶想起刚才的灭愉,腹不禁微微一。他整鬟羞顾半慵,醉方酣酒,一双蛾绿敛眉,更将紈扇掩酥,只佯嗔:「大人惯会欺负家。」
靳青嵐仰喝尽甜醹,漠然:「总不会叫你的眠樱白白吃亏的。」
「为什么……偏偏是他们……」
「相里大人和第五大人皆是只好男,可惜京都的男也玩遍了。」这次靳青嵐总算没有给紫鳶打哑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