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夜的烟后,金十八想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。
他伸手去掏兜里的烟盒,才发现里面早就空了。
但他看着独自坐在那的小少爷的影,看久了的金十八在原地站不住地开始转圈,嘴里骂天骂地,就连他自己也骂了两句。
姜清元把手里的遛狗绳给张姨。他走了过去,站在餐桌之前。
但他又不确定昨晚刚被他那样说完的姜清元今天还愿不愿意见他,所以派了贺超龙带着东西先现。
姜清元:“记得。”
贺超龙耸耸肩,如实:“他这段时间不会再来晨跑了。”
刚才贺超龙还没来,姜清元独自在椅上坐着的那段仿佛无声的时间里,心无比躁郁的男人就始终站在在不远,久久凝望着那个影。
刚走近餐厅的张姨刚好听见这一句,她乐呵呵地笑起来,难得忍不住了一嘴:“也是,少爷到了该这事的年纪了。”
他知这是必经的阵痛期。是他自己的决定。
从昨晚起金十八烟就很凶。
是一条已经洗过熨好的,曾经有过主人的手帕。
是他理的方式不对。
虽然派贺超龙跟着了,金十八却又总忍不住想他哭了没有。
贺超龙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的。
话题暂时揭过。姜曼便接着问他:“你李叔叔的女儿,李雨菲还记得吗?”
他唯一存了私心留来,没有还给姜清元的东西。
但姜清元是个凡事都会自己消化的人,不好的绪也自己安安静静地化。他昨晚甚至连骂一句都没有,转就走了。
不远的一棵树旁,不知何时现了一个男人大的影。
姜清元声音轻轻地说:“我会的。”
今天的姜清元没有在外面多待。只是坐了一会,便牵着小白一起离开了。
姜清元转问她:“什么事?”
姜清元淡漠的睛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的郁郁葱葱的一排树木。
姜清元再也不要相信他了。
昨晚姜少爷那个离开的背影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金十八自觉想通了其中的不合理。他觉得自己该再现一次,这次就当个沙包的作用,让他把气发来。
“他怎么说?”金十八着烟问走过来的贺超龙。
他哪怕是连自己教给他的中指都没有用。
这是不想再见他们两人的意思。
那久久萦绕心的说不明白的抑郁和烦闷让他变得有些暴躁。
一想就刹不住车。
他动作一僵,缓慢把里面的东西拿来。
那么他从昨晚就一直没有的烦躁和郁闷又是怎么回事?
为决策者他绝对大多数时候只会信自己的选择不会错。
金哥说饶了他。
“又没吃东西就去跑步了?脸怎么这么差?”优雅威严的女人抬起,看着他的脸。
姜清元回到家到时候,碰见姜曼正好在楼吃早餐。
“今天回来得倒早。”她说着,喊姜清元:“别急着换衣服,你过来。”
金十八只觉得一无名火无发。他摸向自己另一边的兜,却摸了个空,里面没有烟。
姜清元只是:“没休息好。”
“她周从英国留学回来。你个时间来,陪她一起吃顿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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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啊?”在分别之前,贺超龙问他。
*
,自然也没发现贺超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扭过,往某个方向看了一。
他从今以后都会饶了他。
在这之后姜清元给他凑了个整,直接转了十万过去。想要一刀两断的心思,决且明显。
等到一人一狗的影走远之后,他重新看向刚才就一直在往那边瞥的方向。
昨晚他话是往狠了说的,金十八以往的经验,自然也是得挨上一拳不止。
现在一切好像都没什么作用了。
金十八沉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