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当时有这份奏折,不谁来阻拦,皇帝都会力排众议,让全天看看先帝的恶心嘴脸,看看这龙椅上的九五之尊都了什么狗倒灶的丑事。最后再给他上个恶谥,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上。
他不会是准备现在才卖了旧主,说自己当年都是被先帝所迫吧?皇帝看着杨尽忠心想到,那朕可是会瞧不起你的。
他本还自信觉得不杨尽忠说什么,自己都会心如止。
上面写的是先帝无德,蜀犬吠日,他作为首辅早就该拨反正,不想却不知劝诫,还一味地助纣为,实在是难辞其咎。把先帝朝有名的荒唐事,一桩桩、一件件都写了个一清二楚。也包括了北疆战事中,被一次次贻误的战机。
多荒谬,也多可笑啊。
“先帝也不知自己后面会无故横死,没必要这样拉着所有人给自己陪葬。”皇帝还能在这一刻保持冷静的思考,都只能说是连亭和纪关山教的太好了。
倾朝野,但所有人都知野心是会不断膨胀、永远无法被满足的。也就是说,当杨党尽除后,一步不是皇帝被架空,就是连亭兔死狐烹。而以皇帝的能力和心,他能自信玩得过连亭吗?
“廉。”杨尽忠自然不会提名自己,虽然他很想,但他这把刀已经钝了,想提也提不动了,“廉圆又世故,谄媚而巧言。”
如今才发现人果然不能说大话。
说得再挑拨离间一,皇帝这些年受到的所谓教育,到底是连亭在培养一个合格的帝王,还是在养成一个听话的傀儡?
不屑于前人,再到成为前人,历史不一直都是这样吗?
皇帝没说话,只是盯着杨尽忠,想看看他除了这些,还能说什么。挑拨离间之后,就该证明自价值了吧?
皇帝一睁大了自己的睛:“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果不其然,皇帝还没想完呢,杨尽忠品着火候差不多了,就拿了在袖中攥了又攥的奏折。
在杨尽忠看来,廉和过去的他极其相似。
“草民不会说当年的事都是受先帝指使,纵真是先帝授意,草民也是为了首辅的位置心甘愿的,并无意为自己开脱。”杨尽忠辩无可辩,就不会辩了,他只会另辟蹊径,“草民这么,只是想让陛知,北疆王、平王及平王世,乃至是其他王爷宗亲为何会死。”
这个痛骂先帝的奏折,要是在皇帝登基的第一天看见,他大概会欣喜若狂。先帝不人,苦天久矣。哪怕当时他只有十岁,他也想不明白,是他父王母妃在征战北疆、尊王攘夷,是年娘在使粮增产、不至饿殍遍地,是纪关山等老臣在苦苦支撑大启的河海清宴、中外乐康,可最后大家山呼的却是先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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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龙椅上年轻的皇帝,也在无限的与先帝重叠。反正杨尽忠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皇帝会心甘愿一直被臣教导、被权宦压,不想独揽大权、乾坤独断的。
可惜没有如果。
杨尽忠没有直接这么说,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,陛真的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工人吗?
缺实在是太多了,但廉也有个明显的优,那就是他会为了往上爬不顾一切。他会成为皇帝手中一柄极好的宝刀。
明明都已经大败了王,诛杀了朝中的国师,北疆王却还是在最后战死。这是皇帝一辈都过不去的心结。
“那如果是先帝觉得北疆王等人是与年娘勾结,要造反呢?”
哪怕一开始不想,在那个为所为的位置上坐久了,也会开始变得想的。
看见父王和母妃的名字时,皇帝的手不由就是一抖,奏折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名,对于他来说就是两隔的两条人命。好一会儿后,皇帝才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那不知杨老有什么见啊?”皇帝的表未变,声音也好像一切如常,但只有他自己知,如果杨尽忠的废话就只有这些,那就可以到此为止了。先不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和连大伴会走到这一步,纵使真的哪日兵戎相见,他也宁可是和连大伴相斗,而不是和他杨尽忠。
从年娘所的生意轨迹里就能看来,她更注重的一直都是实业,在南方建厂,打通全国的镖路,各新奇有趣的小玩意,不断增的能果全国之腹的粮……突然有天,她莫名开设了为大客存储家财的业务,这本的逻辑就不
“陛明白草民是什么意思。”杨尽忠垂手。天底哪里来的那么巧的事呢?在先帝驾崩之前,他的兄弟乃至是成年的继承人前仆后继的接连意外亡?
一切已经尘埃落定,现今先帝都死了十多年了,尸骨大概早就腐烂成了一捧黄土,连开棺鞭尸都不到。皇帝看着面前清瘦到衣袖都好像有些在晃的杨尽忠,实在是猜不到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。
开后,皇帝才发现他的嗓有多么哑。
哪怕只是单以先帝嫉妒成疾、连为亲妹的嫡公主都防的人来论,这都不可能是个巧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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