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官之后 第93节(2/4)

你们家族的女直接互帮互助不好吗？

而既然都是一样的，那大哥有什么立场说二哥？

对啊，无数个午夜梦回，冯廉氏都在问自己，为什么呢？这么简单的理，她们家的女人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想通呢？

为什么要让中间商赚差价？

那些来自家族的洗脑就像是一层无形的枷锁，死死的禁锢在她的上，都不需要谁来批评，但凡她生怨怼、逃跑、哪怕只是希望能有片刻息机会的想法，她都会先一步责问自己，你还是不是个人了？你知家族为你了多少钱吗？你怎么能让那些辛苦付诸东？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？

无独有偶，带着心腹女独坐在御园的凉亭的冯皇后，此时也在思考着这个的问题。冯廉氏是她的堂姑，两人不仅隔房还差了一辈，理论上彼此之间应该是没什么集的。但其实在冯皇后很小的时候，她们有过一次差错的浅言。

听起来你们好像都只考虑了自己啊。

听起来她好像真的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到既愚蠢又恶毒的人。

但她从小接到的教育，又在拼命告诉她，你这样想就是不对的。

不想年娘在听到她的话后，却诧异反问：“如果你觉得你在‘没有尊重家族意愿，只考虑自己的前提，不想嫁给那个对家族有用的人’是一自私自利的话；那你的家族在‘没有尊重你的意愿，只考虑自己利益的前提，便希望你能嫁给那个人’就不是一自私自利了吗？”

因为对方钱了？那对方的钱又是哪里来的？家族里的男一事无成，不过是、压榨前面已经嫁去的女为家族带来的利益才得到的钱。“那要是照你这理论来说的话，你真正应该激的对象，不该是前面嫁去的姑姑、姑们吗？为什么要着姑姑们的钱，去回报叔伯？”

冯廉氏，一个在冯家那样疯狂的洗脑中，依旧定产生了自己想法的猛人。

——家里给了你吃、给了你穿，在锦衣玉、前呼后拥中，还不忘培养你成为一个三从四德、人人都想要迎娶的“好女人”，给了你那么多在婆家的立之本，你竟然还不知足，不想要回报家族、奉献家族？你这个白狼、不孝女、不知恩的混账东西，早知如此，当初生你来什么？伺候一个活祖宗吗？

以能够顺利成婚的基础条件。

然后看着叔伯用你换来的钱，继续用去要挟你的侄女、侄孙女再次付？

有可能对方都不记得了，但冯皇后却一直记得，就在姑母的妹妹先嫁去、她从庙里上香回来的那个晚上。

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乖乖像个货一样，被家族待价而沽，等待着以易嫁给哪个能为家族带来助力的人，就是不孝。

最后，她千挑万选了一由太监供养的寺庙，那庙后面就是太监的坟墓，本就是一块地，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带去晦气与麻烦。

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，曾努力考虑过要不要在坟地自杀。哪怕是在死亡的那一刻，她都在担心自己的无故横死会吓到家中的妹，或者给她死去的地方带来什么麻烦。

这一连消带打的话术，曾一度让冯廉氏非常痛苦。

幸而，在她真的这么之前，她遇到了京生意、因雨大而借宿庙中的年娘。她们当时并不认识彼此，也不知未来会产生怎么样的“缘分”。只是年娘是个非常外向的格，哪怕是路过的一只野猫都能被她拉上聊两句。冯廉氏从未遇到过这样明艳烈的女，不自觉也被她带动，想着自己沉默了一辈，临死前总要说上一说的。

她看上去宛如一抹游魂，嘴中念念有词，从游廊上走来，仿佛被什么事击碎了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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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算定吧，用她自己的话来说，她只是运气好，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。如果没有年娘絮万千，她也本走不家族的洗脑怪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