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泽。”皇太向他笑了笑,却没有接过,“玄泽,你明日替我联络士侍,他们愿听命于我,可以先接任学堂的老师,酬劳应足够他们过活。你今天也累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玄泽应声,但他的声音却有些发颤。
看着玄泽削瘦的影被黑暗湮没,皇太心中百集。但他并没有给自己太多悲悯的时间,走首相的政堂,端坐在案桌之后,开始一一询问十七名老师,对他们初步的了解。
现在被叁府这么一闹,皇太反倒可以重新任命官员,只是他并没有打算和以前一样将权力完全给叁府,这十七名官员,他重新划分了次相的职责,并通过其资歷,选了十二人在宰府任职,其馀五人供职于宗府,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稳坐山,他们将有一载的考查期,一载过后会再据他们的政绩行调。
待皇太忙完,夜已沉,他来时还人声鼎沸的宰府已经悄无声息,只馀他一人坐在政堂之上。
“兏崢?”皇太轻唤。
“是,殿。”一直在暗保护皇太的兏崢现,单膝跪在他面前。
“你跟我有多久了?”皇太突然问。
“五载。”
“五载啊——”皇太叹一声。
兏崢觉得皇太心中有事,但他格向来沉默少言,虽有疑虑却没有说来。
“走吧,我们回府。”皇太沉沉地了气。
“是,殿。”
太府邸
皇太回府后并没有上到居室就寝,而是去了画室。以前他只画山风景,最近也开始画起了人肖像,他想像母亲一样,将他的人留在画布上。
目前他已经完成两幅,一幅是他和蒙杺莯举行阔婚仪式时的场景,他穿着华的朝服,她则披紫纱衫,画中,他揎开了她的纱帘,俯吻她的额;一幅是他们和珞王叁人一起骑着鹿前往珞王郡巡查时的场景,他和珞王穿着士侍的衫袍,蒙杺莯则穿着畜兽的麻製衣服,她骑着小鹿走在两人的中间,正认真地建言珞王设立榜议制;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画,画中之人是蒙杺莯,她穿着茜罗衫,侧站在前院的紫藤树,踮着脚尖,想闻淡淡的紫藤香。这是她初到府邸时的模样,这幅画皇太尚未完成。
皇太看着画中的蒙杺莯,沉沉地吁了气,他原想叁幅画完成之后再给她看,只是今日他实在没有作画的心,索将笔放,站在晟皇的掛像前,他凝视着画中的晟皇,看着父亲睿智定的目光,喃喃:
“父亲,若是你,会如何理?”他驻足于画前,站立良久,方才回到居室。
蒙杺莯已经睡了,只要她一个人先睡总是喜趴着,此时她的枕着左肩,双手举过,指尖还缠着几缕发,看着她的睡姿,皇太心中的霆驱走不少,他怜地轻轻拢了拢已经垂遮住了她睛的发,蒙杺莯在迷迷糊糊中觉到他回来了,翻了个,顺手将他抱住,继续睡。
皇太用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,神地看着她的睡顏,却怎么也合不上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蒙杺莯睁开忪忪睡,她一抬就透过纱帘外案桌上曜晶石的
微弱光芒看到他的眉拧在一起,此时他虽垂目看着她,神却恍然若失。
“怎么了?”蒙杺莯扯了扯他的金发,她从没见过他有这样的表,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难题,也令她的睡意全无。
“没,我醒你了?”皇太停止了用手指轻抚着她脸颊的动作,问。
“没有。”蒙杺莯握着他的手,轻轻摇摇,“叁府的事解决了吗?”
“我收回了宗辅和六名次相的相印,明天我会去见亚纳加。”皇太简短地说。
“所以你在担心?”
皇太摇摇:“亚纳加虽猾,但非莽撞之辈,何况我已佔了先机,与他商谈会更有把握。”他清楚亚族在幽州间接掌权多载,想要从他们手中夺回皇权并非易事,何况现在还有少府这个大患,唯有拉拢亚族才是上策。
“那你在忧心什么?少府吗?”蒙杺莯问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