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仇怨,恐怕是……”
桓明珪说到一半打住,随随知他是为尊者讳,有的人的确是这样,自己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反而会恨上受害之人,太后大约就是这样的人。
她:“所以太后针对桓炯,的确是因为那僧一句话。”
桓明珪:“是也不是。太后怀衡时很辛苦,生产时又亏了,加上朝中正是多事之秋,先帝去后的时候少了,两人难免疏远,加上四皇和五皇都是在那段时日生的,太后对这两个庶难免有些心结。那次僧来朝,我也在,是什么形依稀还记得。”
他顿了顿:“太后最疼大哥,自然希望僧说几句吉利话,可那僧人看了大哥半晌只是沉默……”
他一个六七岁的孩也记得当时的气氛尴尬又凝重。
“太后终于忍不住开问,”桓明珪蹙着眉,“记得那僧当时被急了,向皇后合十一礼,说了一句‘招果为因,克获为果’,我那时候年纪小,只记得有两个‘果’,后来读《大乘止观》,才知是这句。”
随随目光动了动,若有所思地默念:“招果为因,克获为果。”
桓明珪叹:“此言说的是因果,自是劝人向善积德的意思,可惜……”
可惜太后没听去,反而因为心的没得到好的谶语,迁怒被称赞“宿慧”的庶,亲手恶因,酿成恶果。
随随:“桓炯除了淑妃之外,可有什么亲近之人?”
陈王府和淑妃中找不到解药和药方,或许他会托给别的什么人,虽然可能微乎其微,她也不能放过一丝线索。
桓明珪仰将杯中酒饮尽,涩然:“因为生得那副模样,他自小没什么朋友,年龄相仿的四皇也和他不亲,还时常欺侮他,至于陛……”
他轻咳了两声:“陛小时候不理人。”
随随目光柔和了一瞬,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影。
她问:“淑妃母家可有和他亲近些的人?”
桓明珪摇摇:“除了淑妃之外,他大约只有一些市井间的狐朋狗友,那些人看上他的财帛趋附于他,背地里却不拿他当回事。”
随随,以桓炯的和心机,当然不会与那些人,自然也不可能把重要的秘密与他们分享。
桓明珪涩然:“说起来,真正愿意靠近他又不拿他取乐的,也只有大哥了。”
随随心中微动,似乎有个念一闪而过,可她没来得及抓住。
豫章王言又止:“知萧将军中毒时,陛已将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……”
随随:“我知。”
桓明珪:“萧将军仍旧打算亲自找一遍?”
随随目光微沉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