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祁芸起后并未带走棋盘,而是独自走牢房外,呼到久违的新鲜空气后,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好不容易了牢房,却并不急着逃走,慢悠悠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杜无绝为得到四方志,丝毫不顾柳浮屠的心,他让师祁芸想住哪里都可,事事顺她的意,更任命她为七绝门右圣女,与柳浮屠的左圣女并驾齐驱,柳浮屠又气又忌,玩再多男人也抵消不了心中那恶气。
师祁芸转看过来,嘲笑:“这就是四方志,不是残篇不是断章,是完完整整的四方志。”
被关在牢中的这些日,师祁芸偶然听到牢外守卫闲谈时提起过,说柳浮屠是杜无绝从民堆里捡来自小养到大的。杜无绝绝非善类,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去救养一个孩呢?师祁芸思来想去,当时的不解在今日有了答案——柳浮屠是杜无绝专门挑了养在边以备日后给他自己换心用的。
杜无绝喜:“你能看懂?”
“我武功虽差,不过刮几个字还是可以的,你若不答应,我就用铁链磨平这里的秘籍,让你竹篮打一场空!”
杜无绝未曾想自己什么都没说,这女娃就将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,他恼羞成怒:“将棋盘给我!”
师祁芸又讽刺一笑: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不逃?”她又伸了一个懒腰,大摇大摆走七绝门,遇见拦路的柳浮屠时,顺儿摸了把她被杜无绝打红的半边脸,戏谑着嫰不比某,拍拍手,挑了最奢华的一间殿来住,好巧不巧,正是柳浮屠的闺房。
这日,柳浮屠从山海中猛然惊醒,光郎岂能白死?鸠岂敢占鹊巢?她一把推开旁男人,提着剑就冲到原先住的殿中,要索师祁芸的命。
“你!”
“原来你费劲心机地让义女接近我,就是为了利用我解开这机关,四方志,你那功的来源?你要它什么?”不必打听,师祁芸光从对方言行举止上就能猜个大概,“除非,你的功法有什么致命缺漏,让你不得不搜集全这四方志。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!四方志呢!?”空白的羊册在杜无绝手中纷飞破碎,男人怒瞪着,目光锁地上被打开的棋盘,但见其暗格上隐隐刻有小字,他夺来,不料师祁芸先他一步伸手抢过去,护在后,恻鬼魅的一笑。
原来杜无绝一直藏在暗,窥探着师祁芸能不能打开机关,他本不抱希望,但这女娃竟然真能打开,他当即欣喜若狂,现冲牢房,拿来日思夜想的武功秘籍,心顽疾终于有治,谁料翻了几翻,那羊册竟是页页空白,哪里有什么治之章?
上面写着:“天初安,余与妻以游览之名私访各地民生,隙间写就四方志,是谓一方安民、一方求、一方兵法、一方治,其中治之章括当世秘家绝学,底页于余晚年丢失,妻恐为恶人所悉而荐除,余以为然,遂将治之章独锁在此,托于故人保,嘱其必要时可一毁了之。若遇慧者得开,望有缘人匡行仁,以此造福万民。”落款是一个鸢字。
不几息,杜无绝就追了来,手里掐着那棋盘,本来铁青的一张脸,在见到师祁芸未走后,豁然晴朗开来,他指着棋盘上面那些横横的莫名符号,问她:“这些是什么?四方志呢?”
“哼哼,你这阶之囚,有何资格要挟我?”
“四方志!”一黑影从柳浮屠后蹿牢房,快如闪电,一把抓机关暗格中的羊册,拿在手中猖狂大笑,“治全篇,终于让我得到了!哈哈哈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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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把心换给杜无绝?为什么?又说到不要秘籍也行,难不成弥补缺漏的第二个法是换心?师祁芸转念一想不对,既然有第二个法,杜无绝就不可能这么痛快的放了自己,他放她,便说明那第二个法比不上这秘籍,难是治标不治本?
哪知杜无绝反手就给了她一掌,生地命令:“让你放了她就放了她!”
“四方志……”师祁芸见此垂手中信件,失落,“这不是师傅的遗言。”
“义父,不必放她!她是皇帝之女,留着日后定有大用,你只需换去我的心就好,这劳什秘籍不要也罢!”柳浮屠不想就这么放了师祁芸,苦苦劝。
信来,拆开遍阅,字迹穹劲有力、雅致,却非师傅手笔。
师祁芸拿着一段铁链,作势往棋盘去,杜无绝吓得连说三声好,妥协地叫柳浮屠为她松绑。
“好说,放我去。”
心思百转,借着起的空当儿,师祁芸有心挑拨:“为了个外人而打自己女儿,真是好义父呢。”
柳浮屠捂着脸惊愕不解,终究还是不不愿地用钥匙打开了师祁芸手脚上的锁链。得到自由的师祁芸了手腕,铁到底无,生生铐了她数日,早在她手腕脚腕上留了四红的勒痕,一经解放,铐又又疼,师祁芸挠了挠暂且缓解些意后,脑中又过了一遍柳浮屠方才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