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拾捌她(2/2)

瞧着瞧着，她仿佛听见血嚎涌的声音。

咦——

四肢百骸忽的传来烈的共鸣。

“别怕，别难过——”

她用视线细细描摹，前这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容，瞧见血从“她”上的破渗，一缕接一缕，溢过涸的，挟走角粘上的尘土。

不要理会，不要相信他们即可。

姚幺瞳孔骤缩，迅速往前扑去，妄图抓揽什么。

这句话在脑海中扎。

而那满腔愤怒和屈辱，通过共鸣传达了过来。

可手指刺透了脸颊，还是落空了。

仿佛被某未知的力量所推袭，她的膝弯蓦地一，连带着也摔了去。

'要为爹娘、为死去的很多很多人……'

她睁睁看着指尖狼狈过“她”四散的乌发，抓得一把空。

“她”正独自承受着蛇人们的恐吓。

她是不是……忘记了什么？

'他们是仇人。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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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中回起一个声音，冷漠地告诫她：

短而气微，却掷地有声。

“她”猛地抬，鼻尖近得仿佛过她的脸庞，将视线对准她的双。

啪！

她不信邪地再次伸指，想去碰“她”挂着泪的睑。

姚幺惊诧收回手，重新尝试，仍无甚变化。

“姚幺，你现在不过是我们的禁。”

姚幺将注意力放回了“她”的上。

但诡异的是，她能碰到地表，沙砾，唯独碰不到“她”。

“囡囡，这只是一教训。”

姚幺着似地盯着“她”，恍然觉悟。

上方传来蛇人在上的嘲讽。

红尾倏地从她的后方袭卷而来，穿透她的，将“她”抛后方延的空坑。

这分明就是自己啊……

菱姨是谁，姚家又有何是非？

可是来不及。

手臂本想环住那展颤抖的双肩，却似毫无阻隔，直接穿透了过去。

他们是仇人——

无人怜惜，那便由自己怜惜。

上亦产生了共鸣，她不由展开双臂，想要抱住“她”。

她的耳朵还未听明白，心脏却因这几个隐约熟悉的词汇，擅自搐动起来。

“换言之，我们是你的主人，主人如何称呼豢，不到豢来置咄。”

透过蓬的发丝，她瞧见“她”颤动的青棕瞳孔，和，被牙齿咬的窟窿。

'与她如今的记忆相悖的事，都是假的。'

她陡然产生一快要被此景吞噬的错觉，不得不暗暗警醒自己。

作为脱离于外的观者，她不要妄图改变什么。

'杀了他们…杀了他们……'

“她”飞了她的怀抱，翩飖而起，赤单薄的像片轻飘飘的鹤羽。

青棕的瞳孔中蓄满了恨意和绝望，如池沼，似要将目之所及之人都拖曳沉底。

作为一个执着的人，即便知无法碰，她也不愿放弃，反而靠得更近些，虚虚环住前人颤抖的肩膀。

“姚幺，我在这儿。”

泪与血于脸缘落，她看见殷红的张合，轻轻呢喃着两个字。

'你只是旁观者。'

他们用刻薄的言语攻击着“她”。

姿态的转变，使她离“她”更加近了。

不要——

明明不知这是哪儿，也不知前的一切是虚是实，可此此景中的“她”不得善待，她便难过至极。

姚幺看着看着，不由也生难言的悲戚。

没人听得见，可少女依然固执地安着。

“不听话，便要施以惩戒，罚得怕了，以后才不会再犯错，才会变得乖巧。”

啪嗒——

哥哥们不会如此的，他们一定不是哥哥，而是善于伪装的怪。

“报仇……”

可不等她细想，脑袋便排斥钝疼起来。

是什么呢？

他们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