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节(2/3)

孙澄风颇意外：“这么早？那为何当时你没有……”

孙澄风神顿了顿，才低：“实在抱歉，柳兄。其实我也不想那么的。”

孙澄风一向是那非常斯文俊朗的面相，但此刻因为三魂遭受定山海重创，已经全然没了那闲适洒脱的气度，显得有些狼狈。

说着他忍不住咳了血，转向惟问：“——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的，因为刚才你险些摔倒，‘师尊’却没有立刻停脚步查看么？”

“其实当年我千辛万苦来找过一次，就在升仙台之变前不久——算算时间那时度开洵应该已经被你杀了。”孙澄风摇了摇：“但实不相瞒，无功而返。”

，数息后烟雾散尽，才显了金铠为躯、青铜为面的真。

徐霜策飞落地，一把夺回惟怀里，咽上鲜血落浸透了衣襟。

“……”

说着他自嘲地一哂：“我为钜宗，对绝世兵人的狂追求并不亚于当年企图偷盗法华仙尊右的度开洵。手段卑劣，实在惭愧。”

有人失声：“兵、兵人？！”

柳虚之然大怒，铿锵一声青藜鞘，但还没来得及上前，就突然被半空一气劲挡住了：“——徐宗主？”

“……”柳虚之张了张，梦般挤两个字：“澄风？”

柳虚之也匆忙凌空赶到，只见鬼影终于在那利刃穿脑的剧痛中恢复了本尊，面苍白冷汗涔涔，赫然正是当世钜宗！

“当时无法确定，直到所有人被召回岱山懲舒。为请幕后主使瓮，只得与应恺合此策。”徐霜策顿了顿，：“你还有什么话说吗？”

“是我的错，徐兄。”他诚恳，“度开洵被放后，我终于有机会看到了他留的诸多手稿，大分关于鬼修邪法的钻研和记录都骇人听闻，全然不知是从何学来的。我特别注意到有一页提起极北冰川的地裂之，埋藏着一座威力足以灭世的机关兵人。我对那大的力量动了心，多年来一直想将它据为己有。”

傀儡已死，三魂归来。千仞冰川最，鬼影像是被无形的神剑贯穿，整个颅折断般猛地向后，全骨骼爆发可怕的锐响！

孙澄风终于过了那气，从地上起，板正地坐直。

“不是谁都有资格从万丈渊中将上古兵人唤醒的，柳兄。”孙澄风向徐霜策一瞟：“不信你问问你边这位徐宗主，是不是这样？”

柳虚之终于将事的前前后后串联起来，顿时一怒火直冲心：“在蓬莱殿令我中镜术的人是你？”

柳虚之一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却见徐霜策面如冰，不置可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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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，魂替死之后再用化形术对灵力的消耗太大了，最多撑两刻已是极限，实在没时间扮演徐兄这等徒如命的好师尊。”孙澄风不知是嘲还是叹地摇摇，又转向徐霜策：“那你呢，徐兄？你又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？”

“直到十七年后我才终于找到机会，利用钜宗份之便将兵人丝带定仙陵，控制住了法华仙尊的遗骨。本想请法华仙尊为我起这渊中的兵人，却未想惊动了徐兄你亲自驾临岱山，不仅快刀斩麻砍碎了所有惊尸，还发现了仙尊尸的兵人丝。”

柳虚之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忍不住问：“为何无功而返？”

“屠戮我数名弟，险些令云飞丧命的人是你？！”

此番说辞十分诚恳，然而徐霜策无动于衷：“既然十七年前便已看到手稿，为何至今才来寻找兵人？”

徐霜策简短：“金船上。”

“在金船上被各位仙友公审时，我心里其实是很惊慌的。”孙澄风叹了气，：“所幸还有一个孽障弟弟可以为我缸，也算是尽了他最后的一价值。”

惟只觉得徐霜策把自己在怀里的双手用力奇大，得他肩胛骨都有疼。半晌徐宗主才终于缓过一气似地，稍微放松了些许，让惟得以回一只睛，上打量孙澄风。

孙澄风：“抱歉，柳兄。”

但即便如此他面上仍然带着笑影，只是有唏嘘：“原来应兄早就醒了。你俩唱这一双簧，就是为了把我钓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