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虚之天灵盖结结实实受了这一击,哇地一血,但布满血丝的睛仍然直勾勾盯着虚空:“千万……不能……让他……”
徐霜策一掌当拍:“柳虚之!”
“徐霜策……杀……你杀……”
徐霜策漩涡正中,一摆手设了法阵,在音波冲大殿的前一刻牢牢将其锁在了蓬莱殿中。接着青藜剑光当而来,柳虚之已经冲到前,眨间连上百剑,均被徐霜策闪电般避了过去。
宴台上,三层、八组、六十五座大大小小的青铜编钟依次震动,尖声如利锥、重音如山裂,参差叠短密集,犹如暴风雨中咆哮的浪,铺天盖地淹没了蓬莱殿!
接着,整座金船剧烈一震,所有人随地面急剧沉:
嘭。
乐圣已经无力反抗,但还是不住搐。他白几乎完全变成了血红,视线涣散毫无神光,瞳孔又现了一个针尖般的小瞳孔——是元神被幻术控制已的标志。
竟然是升仙台。
望不到尽的白玉地砖寸寸裂,裂纹皆尽被鲜血染红,犹如天幕铺开了一张血淋淋的网。
重逾千钧的青铜大镈钟轰然响,音波如狂直元神,青藜剑光终于在徐霜策前带起一弧血线!
他灵力动指尖,指中生生洇血来,蘸鲜血在柳虚之满是冷汗的额上画了个无比复杂艰涩的符箓图案,走笔龙蛇一气呵成。
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黑暗,数息后,视线再度亮了起来,呼啸而来的风拂起鬓发。
前是一座白玉广铺、金林立的台,冬苍茫的风掠过远方山林,灰苍穹泛着隐隐血。六世家八门派的各位宗师横七竖八倒了一地,有人破血,有人生死不知;幻境中的柳虚之全浴血倒在他边,不甘心地兀自搐,然而无济于事。
他终于了决定,在柳虚之再次冲上来前一抬手,沉声:“不奈何。”
当啷一声徐霜策掌挥开青藜剑,拎着柳虚之衣襟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右臂伤未痊愈,一味闪躲无事于补,这样去蓬莱殿迟早要塌。徐霜策剑眉一蹙,底映殿外刚才惟离去的方向。
尸阁,脚步刚大门的瞬间,只听后金棺中突然爆发一声沉闷的——
幸亏徐霜策法快,然而前衣襟仍然被横着划破了尺的裂。
——耀的星破开虚空,卷起冲天磅礴气劲,啪一声被徐霜策稳稳抓在手里。
两声响相隔千里,却在此刻完全重合。
“你到底看见了什么?”徐霜策低声问。
轰隆!!
徐霜策提剑上前,再一次从废墟中单手柳虚之。
一刻灵力从剑柄顺剑暴燃,熊熊烈焰当空斩,满大殿六十五座青铜钟崩塌爆裂,一剑将柳虚之重重掀飞去了数十丈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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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霜策终于呼了气,:“既然你不说,只能我自己去看了。”
柳虚之置若罔闻,翻来覆去只重复着那几个字。他仿佛在幻境中跟什么人拼死一搏,愤恨、惊怒和恐惧让他整张脸都在微微扭曲。
就在符箓最后一划落定的刹那,柳虚之全猛地一,元神被无形的掌生生钳死;与此同时徐霜策分一魄离,从半空中冷漠地打量乐圣片刻,一扎!
徐霜策站在幻境中央,缓缓睁开了睛。
他的每个字都蕴着大的破之力,但柳虚之已经完全被自己最恐惧的幻境所控制了,蓦地怒吼一声召回青藜剑,猛一振袖。
“徐霜策……杀了……杀……”
柳虚之的砸穿十余座石墙,半座大殿在剧烈震动中轰塌,暴雨般的残垣断砖霎时把他整个人埋在了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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