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1章确信(2/2)

“我要离开。”她问，“你可以放我走吗？”

说完他看了看周寅坤，“老板，那、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后传来吱呀一声，门从里面推开，夏夏走了来。外面医生和亚罗都不见了，只有周寅坤一个人。

他一字一句：“哪怕是亲，周夏夏，你敢说你对我一都没有？”

她望着他的睛：“我只是，不想跟你生活在一起。我不想见到你，我希望……我的世界永远没有你。”

夏夏的语气温和极了。

医生的话她听得很清楚，取定位很可能会死，这乎她的意料。

周寅坤就那样看着她。

“我不是想报复你，也不是想恨你。”她哑着声音，语气诚恳，“因为就算再报复你，再恨你，我在意的那些人都不会回来了。”

“你之前那些算什么。”那边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。

一都没有。

众说纷纭间，各国的暗网易还在持续行，并以极快的速度扩张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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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的风带着山间丛林的寒气，在上冷极了。夏夏没有等来他的回应，看来他是宁可耗着，也不如她所愿。

此时天已有了泛白的迹象。后屋没有任何动静，这里并不隔音，医生的话想必她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可她没哭没闹，甚至都不曾追来多问一句。仿佛本不在意那东西能不能取来，或者，她更希望取不来。

他回过来，看着晨雾中的密林，将燃着的烟攥了手里。烟灼破纱布，掌心，响起滋啦的声音。

“在比劳山你为什么要抓那条蛇，为什么在我枪边放藤黄果，在墨西哥又为什么等我回去给我煮面？”

亚罗来，医生忙说：“该吃的药都已经嘱咐过周小了，还有……她脖上的伤也要时涂药，少吃刺激，避免时间说话。”

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。

话音落，两人之间再次陷无声的寂静。夏夏并不意外，她拉开了木屋的门。

周寅坤冷然地侧过来，盯着那纤瘦薄弱的影，“就因为我宰了那些人，你就要这么报复我？自己的命都不要了，你就恨我恨到这个程度？”

在各国警方彻底查不到周寅坤踪迹后，渐渐生了各猜测。有的猜测周寅坤已经抛定位逃了野人山，也有的猜测他已经死在了向来有无的野人山。

时间就这样整整过去一个月，六月的缅甸遍地罂粟。

在这况，已在缅甸大其力待了一个月的中国警方境外工作组，也不得不撤回了国。

夏夏清楚地受到他的怒气，但她很平静。

夏夏沉默地听完，只觉有些好笑。大概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。

这一个月来，密支那警方和克钦独立军在野人山行了多次搜捕，但次次都有伤亡，次次无功而返。

周寅坤没有理会，医生连夜跟着亚罗山去了。

他刚才说，就算死了也得埋在他边，夏夏觉得自己可以接受。人都死了，埋在哪里又有什么重要。

女孩脚步一顿。

如今，他终于确信了。周夏夏对他，是真的没有。

风得上冷极了。夏夏了屋，关上了门。

不知何时燃尽的烟，在了周寅坤的指尖。

“周夏夏。”他叫住她。

她也习惯了他的势，习惯了他凡事唯我独尊。夏夏便不再多说，转要回屋里。

他仍清楚地记得他们曾一起看过日日落、躲过丛林、逃过追杀，他们有过无数次酣畅淋漓的，有过无数次纯粹缠绵的亲吻……

周寅坤着烟，想到了从未想过的两个字——如果。如果，当初没杀那些人，周夏夏还会不会这般报复他？

她一个字都没说，却又什么都说了。

“是你一一个小叔叔地叫我，是你说我们是家人。在芭提雅的时候，是你先缠着我。从曼谷警署救你来，也是你抱着我不撒手。”

可吐的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尖锥，一又一地在他心上。心脏每动一，都会有大汩鲜血从被扎穿的窟窿中涌。

“你想要什么，你说。”男人看着她，“只要你说，我都答应。”

但……这样也好。选择变得更加简单，她说：“要不，你杀了我吧。”

在他迫她发生关系、在他一个个杀掉她在意的人、在他用毒品威胁她、囚禁她试图制怀之后，竟然问——她对他有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