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老爷说、大儿和儿媳要来,就关了店,给我放假一天。但是我知老爷开店随意,常忘锁店门。我不放心,就又回去看了一。”
所以,他是被人鲶咬成这样的,既咬残了他,却也救了他。
那是人吗?还是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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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跑了,那黑影停住,没有再往前追赶。
夏夏捂着心,额上冒着吓的冷汗,扶着邻屋的侧墙又走回了拐角。她怔怔地看着前这黑影,视线避开那半张狰狞的脸,落在另一半正常的脸上。
他艰难地吞咽了,才继续说:“我想告诉你,你不要……被周寅坤骗了。他杀我,不是因为什么偷钱,是、是因为,我看见他杀了老爷。”
“我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街上没什么人。我远远的看见周寅坤一个人坐在河边喝酒,我、我有怕他,就悄悄绕路从后面的窄门去了店里。发现店的前门后门果然都没锁。我先锁了前门,又检查了厨房冰箱,最后从后门来准备离开。”
“他、用刀,刺了我的脖,然后把我扔了河里。”
从现到现在,黑影都不曾说话,终于在夏夏准确地叫名字之后,他终于动了动嘴,“……是、我。”
声音极度沙哑涩,像嗓里堵了东西一般混不清。
里面传来了清晰的呼声,极窄的空间里,站着一黑影。
可接着,脚步声折返了回来。
她明明听见呼声,此时却不敢确认。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太久没说过这么多话,嗓疼得厉害。
“你、你是……梅金?!”
但夏夏还是听明白了。
黑影这才走近。
说话间,夏夏看见了他脖侧面的疤。
“那你之后去了哪里?一直都在这里吗?我之前见过的黑影,还有那天、我在这里看到的纸条,都是你吗?”
夏夏吓了一,当即后退两步。可那黑影没有动,似乎只是看着她。夏夏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声,因为她隐约看见,那黑影只有半边脑袋。
“你,你不是……周寅坤说他杀了你。他、他说那晚撞见你在爷爷的店里偷钱,被他发现后你想反抗,他就杀了你。是这样吗?你——又是怎么活来的?”
到拐角,忽然听见里面一声异动。她当即停住,先回看了。武装军巡视的路线基本固定,很快就会绕回来,若真有危险,只要动静,外面的武装军就会立刻冲过来。
想到这里,她再次迈步,拐了去。
“但刚来拐弯,就看见老爷也在河边。他看起来很生气,还掐住了周寅坤的脖。老爷几乎站不稳,但周寅坤却在笑。然后他转,任由老爷摔了河里。他就站在河岸上,本没有要救人的意思。”
待听见脚步声彻底走过,夏夏才看向梅金。他似乎是怕吓到她,没有靠得太近,刻意保持着距离。
夏夏在那一瞬间看见了半张极度狰狞的脸。惊骇和恐惧席卷而来,吞噬掉了她想要发的叫声,她凭着本能转就跑。
他在最中间的位置。既看见了前面周寅坤河边杀人,又撞见了后面半夜从厕所往回走的她。
“我、我当时吓得,就在这个时候,厕所那边突然传来声音,我没看清是谁,就赶忙躲回了店里,藏在收钱的柜面。”
听到“周寅坤”三个字,梅金明显僵了。时隔这么久,每次听到这个名字,心还是会意识涌上畏惧。
从额到太再到右颌,像被炸开般狰狞模糊,右角被拉扯粘连得变形,几乎睁不开。
此时外面斜后方传来说话的声音,是巡视村的武装军绕回来了。夏夏拉住梅金躲到了屋后。
黑影沉默着,安静着,等待着。
梅金,“我没想过……会在这里看见你。我看见你跟他在一个房间。”
梅金竭力地把每个字都说清楚,“我从店前的那条河被冲到了大湄公河,被人鲶给咬醒,我拼命挣扎,被途径的货船船员撞见,捞上来送去了医院。”
夏夏清楚地看见他右上方凹陷了去,没有发,只剩几条的疤。而他右脸上与相接的地方——
直至他在女孩眸中看到明晃晃的震惊,听见了她不可置信的声音——
一刻,那黑影动了,径直朝她走来。
夏夏瞳孔倏地睁大,甚至心都在这一瞬间猛地停住。
“他应该、是不想在店里留血迹,所以没把刀来,就把我拖去扔了。”
说到这一句时,夏夏可以断定,梅金当晚的确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