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冉清连连,“那可给我省去大麻烦了。你别说,我还真想过这个题材,不过不敢轻易尝试。”
“喂!”冉清伸手在她前晃了晃,“不至于让你恶心成这样吧?你别脑补啊,我怕你脑补太多次都没法和你弟正常相了。”
言淼笑笑:“你要是兴趣,我可以给你提供资料啊,都不用你再去仔细查了,有我这个病人家属作指导,绝对真实又专业。”
所以,这世上没人比宋遇宁更懂她。
但这一刻,他觉到了。
“想给你个惊喜,不过看样也没什么好惊的。”
而与心虚并存的,是那燃血的、莫名的兴奋。
“……”
即便言文彬已经知他们的事,也没阻拦他们继续在一起,可那心虚的觉似乎已经骨髓了,每次共同面对父亲时,他们总是不自在,如今宋遇宁也意识地撒谎。至于父亲究竟信不信,只怕答案也很明显了。
言淼忍不住咳一声:“我是在帮你想新小说的题材,抑郁症有没有兴趣?”
是啊,痊愈之后的宋悦,和那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宋悦,完全就是两个人。甚至连她自己都不会记得病中的她是何心理状态,仿佛就是大脑空白了两个月。
言淼笑着:“是有,不过换作是我,我肯定也无法理解,有些事就得亲自经历才验得到那觉。”
“。”以为她是在怪他撒这个谎,宋遇宁正想开歉,她却又重新贴在他怀里,双手揽着他的腰。
这些日以来,两人一直痛苦于外公的去世,又担心宋悦的病,彼此之间只有陪伴,没有望更没有激。
冉清一愣:“啊?”
,却又有另一奇怪的觉在心间蔓延。似乎带着兴奋,莫名燃了全的血。
言淼摇摇,过了会儿又问:“你说,我爸会猜测你没有真的回学校吗?”
他听懂她的意思了。
“我明白。”言淼叹息一声,“太多人不了解这个病了,有些人把患者当疯,总是用异样的光看他们;有些人笑他们承受能力差,骂他们矫;有些人以为得了这个病很帅,把这当作耍酷的标签;还有些人拿这个当噱卖人设,一边嘲笑他们,一边又着他们的血。”
冉清拍了拍她手背:“你妈不是恢复得好的?别担心,肯定会好的,十几年前不也有过这况?最后也痊愈了,还生龙活虎的。”
“去洗澡。”她抬看着他,“想你了。”
钥匙门锁里拧开,房门推开那一刻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,看到墙边的人,她笑了笑:“以为你还没到。”
“猜到了,还猜到你肯定猜不到我已经到了,就是这惊喜的分量不太够。”宋遇宁走上前搂住她,抱了几秒却又分开,拉着她走到餐桌旁,“在外面是不是又没吃饱?我带了些吃的回来,要不要再吃?”
可越是这样,就越让言淼觉得恐惧和难过。尤其当很多人在背后议论宋悦直接说她“疯了”的时候,言淼心中更是又愤怒又心痛。
和冉清逛了一午,在外面吃完晚饭言淼才回去。车开到小区外时,她意识抬瞧了,家里的灯并没亮。
“怎么了?”
十分钟前宋遇宁在群里发了条消息,说他已经到学校了,言淼心里却无比肯定,他不会真的回学校。
从前都是偷偷摸摸,一边不自禁,一边又竭力克制;如今一半是底气,另一半居然还是心虚——有面对言文彬的心虚,更有面对外人的心虚。
“你没猜到我猜到你会来?”
冉清瞪她一:“说实话。”
想起昨晚凑到镜前那张笑脸,言淼不禁又扬起了角:“你想写骨科就写呗,不一定非要所有人支持,有人喜不就行了?”
“这次真饱了。”言淼仰看着他,想到中午冉清说的那些话,不禁低声笑笑。
言淼摇。
冉清看着她的样,认真:“其实,当初你持和傅云朗分手,我们都有不理解你,你难过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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