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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餐饭用得依然不那么愉快——毕竟你的把柄落在人手里,又是个求人办事的角色,他叫你添粥你便添粥,他叫你喝茶你便喝茶,不顺心时用指腹摩挲瓷勺子背面烙的前朝官印,心里怒极,理智却劝告着自己:不能摔、不能砸,这也是亲爹留下的好玩意。
是了,对面这个使丝绸缎子抚眼镜框的老狐狸也是亲爹留下的好玩意。
许墨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,一顶小帽儿戴在头上,再加上一副金丝框儿的眼镜儿,咧开嘴一笑,倒是个十足的温柔绅士样子。
他摇下车窗问你是否要同行,载你一程。
你道:“用你的好心?我做家主,我还没一部车子送我来?”
他淡笑不语,也不叫司机开走,只是看着你的脸,你围着丝巾遮挡脖子上的吻痕,那是昨夜大哥伏在你身上情动时吮下的斑驳证据,证据被丝巾勉强遮盖,日头却高高挂起叫空气增温,你在庭院里站了几分钟,便热的小脸儿红扑扑。
修长白皙的脖颈藏在半透明的丝巾下若隐若现,饱满的红唇、倔强又含情的眼神...许墨就窝在后车座透着窗子静静地看着你。
他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膝盖,喉结滑动几下,唇角微微抿起。
你不知老狐狸在想什么坏东西,额角的汗珠滑下来,让你看上去十分不体面,你催仆从去叫你的车,车没来,司机气喘吁吁地跑来了。
那汉子低叁下四的说:“大小姐...车...车昨儿送去洗刷了...”
你一愣,眉毛一横:“什么?平日里不仔细照看着,怎么非要昨儿赶集似的去洗?你们平日里是怎么做的事?”
司机听见你生气,满脑子肠子都是昨儿你拖着个半身血昏迷男人的恐怖样儿,他咕嘟咕嘟的大声咽了两下唾沫星子,用手背抹额头:“昨儿...您不是...载了二少爷回来么...”
你:“......”
许墨恰到好处的轻笑一声:“嗯?什么事?”
最后你还是上了他的车。
两人规规矩矩的一人坐一边儿,他的好助手阿明握着一打文件坐在副驾,似乎正在认真地审查今日主人的行程有无差错。
过得倒是像个什么临时大总统似的那么正式,你心中腹诽。
提起阿明,你就想起上次你追罗秘书,在宴会里摸爬滚打,一路撞开门,发现俩人私会的事儿,这事当场要是真捉奸了倒还有的说,谁料竟只是聚在一堆儿问学问谈知识...怎得这般无趣!
且说这阿明,看着完全不似个卖身给人家做事的穷小子,他读书不少、见识不少、交际礼仪样样不落,脱了这身儿清贫些的褂子,说出去是谁家的小公子也是有人信的!
可疑,都可疑,身边的许狐狸,天下第一可疑。
全市最大的可疑目标正用手指撑着下巴,看着你死死地盯着阿明演默剧,他薄薄的唇角翘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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