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你也许可以(2/2)

宁德嘻嘻一笑∶“本知你与我那大外甥是同窗，可以为我在说他？实则是本另一个小侄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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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谒吏员，该有的铺排，也许不比见本要少，这些东西你也一并捎上吧。”

宁德抬眸∶“天任鸟飞，本说不上喜珍珑，显然不能成为她的榜样，但你也许可以。”

她从衣袖中取几份藤纸与一陈旧的鱼袋，呈了上去。

宁德靠在榻上∶“你若执意如此，本也不会人所难，其实是父皇看我静不心，想拿纹枰熬我，中真正对棋有兴致的，另有其人。”

云荇喃语∶“殿……”

宁德莫名，接过细读，须臾后诧异∶“这是……”

宁德又摆手∶“女眷不便政，能帮你到什么程度，端的还看父皇意思，你最好知个底。”

云荇沉∶“我去的是本赛。”

宁德面讶∶“慢着，江南棋会不是有一个组别，准予女参与吗？”

邺王之女，年仅五岁的宗姬寿彰郡主，小家伙幼时抓周，无视了一堆经籍胭脂铲勺样，爬得老远去摸毫不相的楸枰，宁德送的小绢人她也不玩，倒缠着姑姑摆。

不来。”

云荇接着∶“我并未因此死心，之后又北上玶都，四载同顾修业与学棋，也常坊间，寻与闾阎手，涉历为贵胄所轻慢的博戏，殿，我希图能有一日与所有手过招，而非只作为伴读留在禁。”

云荇郑重颔首∶“正是。”

云荇岂能不知，侍读帝姬，也有望延接其他眷，以谋面姻缘，女不能科考，但有学养添彩，说亲时会当作增，赵承旨将她调离，不止是惩戒，防她违碍的同时，若能尽早以婚收束她死心断念，便再好不过，没准世人还将谓其照拂生徒，给铺了好姻缘。

荐表以藤纸作底，加以官章，雅正合度，鱼袋亦为范成从前职事时所持，看得这不是儿戏，而是正式规制在保举她。

“所以这回你所旨趣的，是四海棋会。”宁德悟。

宁德叮嘱云荇在中先留几日，届时随她赴宴，云荇俱应是，她，又把鱼袋和藤纸递还。

朝臣到底老猾，事从不绝，如同他所赠的那副棋，老余也看得绝非凡品，你要再嫌好歹，就不会人了。

云荇抿。

云荇实诚回∶“民女厚禄，也愿意替殿讲授，但不能只与殿一人对弈。”

云荇拜伏，表示会意，她顿歇了一，另向宁德提请，问是否有办法代为引见中书舍人，这段时日翰林承旨不在禁，简直机不可失。至于中书令，申覆王言，辅弼大政，不是她所能见的。

云荇酿着腹案，诚∶“殿或许听过民女的传言，适才我提及本家是云氏旁支，我淮州，为学棋一路辗转，幼时甚至扮作男潜江南棋会，后因份被识破而遭逐退。”

宁德怔住了。

中书舍人只参议表章，以帝姬的份，晤面倒不是难事，但需要一个契机，正好三天后，东苑举宴，或可召几个了值的过去。

这么说，在四海棋会临近之时，翰林承旨却溘然将教谕换成她，看来动机不太纯。